萨迪厄斯给出一个不像微笑的微笑,
“你如果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接下来的交谈一定会很愉快。”
他领着雷斯特曼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茶几桌面突兀出现一个茶壶、一个咖啡壶、一套纯白色的杯具。
“咖啡?还是茶?”
“茶。”
茶壶自动潜伏在半空,给雷斯特曼面前的杯子倒上往外冒着热气的红茶。
萨迪厄斯喝了口咖啡,“相比起红茶的香气,我更喜欢咖啡的醇厚。”
雷斯特曼感受完茶气的芬芳,放下杯子跟他对视着,
“贝尔格先生,我只是一位在贵国经商的巫师。”
“我不相信。”萨迪厄斯举杯再次喝了口咖啡,
“格林格拉斯先生,你可别跟我说你不清楚韦尔斯利那群人的底细。
他们是巫粹党,还是资历最老的那一批。”
巫粹党之所以没有彻底覆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还留有道德底线。
死在他们手里的巫师有很多,但被他们救下来的巫师也不少。
雷斯特曼神色镇定,“贝尔格部长先生,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买单,而他们的过错是继承了父辈曾经所犯下的过错。”
他逐一扫过历任的部长画像,定格在倒数第八张上面,
“部长先生,你觉得宣判盖勒特·格林德沃无罪的安东·沃格尔先生有错吗?”
“哒——”还剩一半咖啡的杯子被重重放在茶几上。
萨迪厄斯忽然笑了,
“格林格拉斯先生,你不觉得争论对错特别幼稚吗?”
“部长先生——”雷斯特曼直起腰,
“有人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执着于过去的人,无法迈向未来。
我认为他说得很对,所以我们格林格拉斯家族放弃了所谓的纯血至上主义。”
能改变这种根深蒂固想法的,那必然是一位相当有份量的人。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巫粹党的后代们就跟瘟疫似的让人不敢靠近。
可这样就能避免第二个格林德沃出现吗?
“格林格拉斯先生——”萨迪厄斯取下戴着的眼镜,
“黑天鹅巫师卡牌屋的事情,是你们派人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