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克利切突然重重将脑门撞在地毯上，一下又一下。

“雷古勒斯少爷要克利切毁掉它，可是克利切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克利切确信毁掉它的方法是从盒子里面破坏，但是它打不开……”

克利切把地毯越撞越薄，脑门也肿起了一个大包。

“停下！”小天狼星瞄了眼身后的文森特，“克利切，我命令你马上停下！”

克利切继续撞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小天狼星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你刚才说雷古勒斯跟你一起去了岩洞，后来你们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只有你回来了？”

克利切的大眼睛满是懊恼，脑门再一次重重撞了下去。

“停下！我叫你停下！”小天狼星大声呵斥它，“继续说！不准再撞脑袋！”

克利切果然停下来了。

它小声抽泣着，“那些液体……那些液体是雷古勒斯少爷喝掉的……”

“什么！？”小天狼星满脸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自己喝掉？”

“克利切不……不知道……”说完，克利切的眼泪就从大鼻子的两边倾泻而下。

“雷古勒斯少爷把假的挂坠盒交给克利切，他让克利切在石盘空掉的时候换走真的……”

它的呜咽变成了尖利的哭叫，“他还命令……克利切离开，他还交待克利切……回家……不能告诉女主人……他所做的事情……还要克利切毁掉挂坠盒。

他……雷古勒斯少爷喝下了……所有的液体……克利切掉换了挂坠盒……雷古勒斯少爷来到湖边……然后……然后他就被……”

“够了！”小天狼星大口大口喘着气，“你为什么不带着他回来？你不是有这个能力吗！”

克利切低着头，似乎想把脑门撞下去。

“回答我！”

它无比痛苦地呻吟一声，“克利切尝试过无数次，可是……可是克利切没办法把雷古勒斯少爷一起带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看着他被拖进水下……”

家养小精灵和凤凰一样，都可以带人一起幻影移形。

只是克利切毕竟已经老了，没有能力带着雷古勒斯离开岩洞。

“是吗……”小天狼星握紧拳头又无力地松开，“这个傻瓜，如果他……如果他……”

可惜现实没有如果，哪怕真相再怎么残酷，他也只能选择无奈接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