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兄……”那天才刚开口，就见得司徒异冰冷的眸子扫来，顿时噤声。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吧。”

司徒异瞥了叶牧一眼，旋即又看向众人，“在第五阵，我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自己？”众人目露异色，似乎没有听懂司徒异的意思。

“不错，要破第五阵，首先要破的，是自己。”

见司徒异都说了，叶牧便也跟着说道。

“我无法战胜自己，所以冲关失败了。”司徒异开口，他知道，叶牧也是如此。

“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有人摸了摸脑袋，要击败自己，才能破开第五阵？

“谁能战胜自己呢，顶多持平才对。”哪怕是在场的一些准天尊都露出思索之色，难怪那么多人都停留在第五阵，想战胜自己，恐怕很不容易。

“第五阵，应该是所有人的终点了。没有人能够闯过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司徒异并没有因自己的失败而感到颓丧，这也是他坦然将第五阵说出的原因，他不认为有人能够破解此关。

这个想法，不仅存在于司徒异的脑海里，同样，也存在于第五阵之人的脑海里。

“又失败了。”廖天道望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吐出一道声音。

他的面前，放着一面铜镜，像是法兵，镶嵌在阵法之中，映照出他的模样。

只要他稍微一动，镜中的他，就会发出攻击，和他碰撞。

他在第五阵很久了，一次次尝试，但都失败了，他无法战胜镜中的自己。

除了他以外，卫云天，还有后踏入的宁沐夭，也都面色凝重。

“我还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一面铜镜。”宁沐夭小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不悦。

她还尝试过以最快的速度躲开眼前的铜镜，但铜镜移动的速度比她更快，不论她躲到何处，都会有另一面铜镜瞬息间出现。

“是谁踏入了第五阵？”

突然，宁沐夭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但在第五阵，她是看不到其他闯阵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