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与之轶先前和那八名诸天强者对阵时的诡异感再次袭来,一边是姜尘近乎一眼便能看出汹涌肃杀,另一边则是一小团的诡异寂静。
各方都在双方身上各自徘徊,论气势,轶确实不如姜尘,但论实力,大家还真下不了绝对的口去判断适时到底鹿死谁手。
姜尘冲天的气势越发高涨,而下方的轶依旧是站在下方一动不动,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做着深呼吸。
见轶缓缓吐出一口浓稠的白烟之际,不知怎的,姜尘突然没由来心底一慌,握住剑柄的双手猛然一紧,已然来不及他有再多的犹豫和伺机而动,当下便已然挥剑下斩。
那一刻冲天的剑光瞬间撕裂了演武场上空的防御结界,露出外界汹涌的气息,并裹挟着数种法则朝着轶头顶瞬间斩下。
砰咚!
也几乎在同时,在姜尘刚刚动手的那一瞬,场内场外的所有人都仿佛听到了一声心脏跳动的声响。
更是在下一刻剑光悄然而至的一瞬,所有人仿佛陷入了一个幻觉看到了一双刺眼的眼睛突然睁开。
前所未有的气势突然袭来。
就听轶缓缓念出几字。
“剑式,拔剑式。”
那一瞬间的功夫,滔天的惊爆声在演武场上空传来,不知何时轶已经用出了超出他之前能表现出的速度,更是达到连姜尘都看不清的速度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更是在他的那道剑光眼睁睁的看着即将要斩断轶的身躯时,就已经被突然出现的万千剑气切割成无数片碎小的玻璃然后在上空如雷鸣般响爆,又在下一秒伴随法则的跌落化作石块,化作水滴,化作火焰,化作他们能见识过的事物稀稀落落的飘洒在地。
更紧接着,感受后背发凉,心底危机感警鸣时,他当下毫不犹豫在他出剑的瞬间便已然祭出无数件神兵利器置于身前用于的抵挡。
像是无视了空间距离的无形利刃在最前方的神兵大鼎上显露出痕迹,又在下一秒他用于抵挡的上万神兵利器纷纷像是被无形的剑气切割成如同瓷器般的碎渣,更如同他的剑气那般纷纷化作他所能见识过的自然事物纷纷扬扬的飘散。
就在那最后的锋锐之息在他直觉中快要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呛的一声精铁相击声传开。
位于面前他最后用于抵挡的神兵盾牌替它抵挡住了最后的剑气斩击,神兵宝具上面的阵法铭文轰然破碎,随着法则之光暗淡下去,这面盾牌的寿命也走到了尽头。
双手无力的让盾牌掉落下去摔成碎片,脚下没由来的一个趔趄,姜尘差点没在上空站稳,心里更是隐隐后怕起来。
亦如第一次见到轶那般一样,不知何时,他额头上竟已然布满了一层细汗。
那些可都是他这些年搜罗而来的神兵宝器,可是他从无数个秘境中,更是从数百个隐匿破虚强者尸体上拔下来的宝贝,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全部都被轶给破坏了。
与其趋于表面,事实上永远看不到对方深浅的家伙才是最可怕的。
下方的观众亦是如此,他们可都不是没有一点眼力见的白痴,那些神兵,光是他们看着都觉得可惜。
而姜尘,他刚刚那一招可是他压箱底的最强一剑,如非不得以,他都不会动用,没想到竟然如此,就被轶的一招看似简简单单的拔剑式给破解。更是除了相撞时产生的爆炸以外,现场演武场内所有的防御结界除了他自己动的手以外,就没有再造成任何惨象。
场内的人看得不明所以,倒是场外的人通过模糊的结界显像看到了些许。
震惊吞咽唾沫的同时,他们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个人如何才能在极短的一瞬间用普通的拔剑拔出上千万道剑气,瞬斩对方他们所有人就算拼尽全力都不可能抵挡的武技,更还有恐怖的余力继续追击姜尘。
现场的气氛再次变得诡异又安静起来,不再有各自阵营的修士们窃窃私语,因为场内对决的两人,一个是来自域外的家伙,更在姜尘口中传言是神明,另一个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因为轶可是说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在乎的就只是这个世界,使他们世世代代生存的地方。
而姜尘呢?对他们来说算是个祸害,轶要是除了他也算还好,但若是除了之后呢?
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希望双方能斗个你死我活,他们才有能继续下去的机会。
也在此刻,看着他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轶忍不住看着手中平平无奇的铁剑笑着调侃他:“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武技?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连我这个只是用普通招式都对抗不了的家伙,竟然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耀武扬威。
好歹也是能突破此方世界的永恒,竟然连世界的力量都对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