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言入定圣界坎,人来绝命男女辨

万法阴阳界 柱子Yang 5372 字 2个月前

而悟杀和尚在先前抬手下劈间,其嘴中还平静地补充解释道:“阿弥陀佛,贫僧只是照看,而不是保护,只有看管之责,而没有死护之任,况且,法施主值不值得贫僧照看,这还需观察一番。”

凌鸳想起悟杀和尚这话,其在跑出院门之后,回看悟杀和尚之时,就立刻怼了回去,“你这和尚,你要考察就去考察吧,干嘛要劈我,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我反应得快,你这一劈下去就破了杀戒了!”

悟杀和尚收掌立于身前,听见凌鸳怒气冲冲的话语,其随即一脸平静的,犹如在讲佛法地开口回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杀戒对贫僧而言并不是用来守的,而且是用来破的,贫僧法号悟杀,悟的就是一个杀,既然要悟杀,那就一定要先杀后悟,为此贫僧就送施主早登极乐吧。”

悟杀和尚语罢,转身就向着院门凌鸳处走去,看着架势,似乎是已经把凌鸳列入了其的必杀名单之中,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然,凌鸳此时却想哭,看着悟杀和尚向其缓步走来的样子,再结合其口中所说的话语,其知道,这个悟杀怕是真的自杀中而悟,而这被杀的正是其啊,说来也讽刺,凌鸳在听到悟杀这个法号时,也在心中想着这悟杀那不就是要杀方可悟,可这到头来其却要成了悟的牺牲品,且还是这么得无厘头,由此,凌鸳不经想到,这悟杀不悟杀的,那杀僧称呼的由来怕是一言不合就开杀而得的吧?

凌鸳思想间,其嘴上可没闲着,只听在悟杀和尚起步而来之时,凌鸳就在院门处急音出声道:“极什么乐啊,你这和尚知不知道物极必反,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凌鸳嘴上虽然让悟杀和尚别过去,但悟杀和尚又岂是听话的主,反正其在来之前,其的麟灵师妹,也就是法聂晫的胜亮姐姐,即,司马家的司马明,只是跟其说不要伤害法聂晫那个小鬼就行,如此,杀个烦人的施主也无伤大雅吧。

可也就在悟杀和尚起步向着凌鸳而去,凌鸳急语出言之时,客邂忆也从屋内而出,一个闪身就来到法聂晫身侧,并要上前拦住悟杀和尚的脚步,然,此刻,法聂晫的言语却突兀的响起了,只听其打开话匣子,在那忽悠道:“杀兄,你法号乃悟杀,因此,你在杀中所悟,但岂不知悟杀音同勿杀,就是不要杀戮的意思,即,戒杀。你的师父给你取悟杀这个法号,其本意应该乃是如此。”

法聂晫此言一出,悟杀和尚的脚步也如时间定格般地停止了,而从其所在之处,却传来反复两句话,且法聂晫等人可以清楚地听到,其说的是,“悟杀既是戒杀,戒杀既是悟杀,悟杀……”

悟杀和尚左脚虚空抬起,离地寸许,其右脚拄地,腿直而立,然,其右手于腹,向上虚托,其左手掌立,于胸上指,面容平静而又庄重,总观之,如行者行路之活塑,甚为新奇。

但凌鸳视之却嘴角一抽,随即顺口就道:“这不会是被我那兄弟给直接说入定了吧,这也没说什么大道理啊,反而像是在忽悠,这该说这和尚悟性低,还是应该说我那兄弟悟性太高?这样都行?这也太扯了?”

“哈哈哈哈,凌兄弟此言差矣。”凌鸳话音刚落,就听见诸葛瞻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凌鸳与法聂晫等人望去之时,诸葛瞻却已来到悟杀和尚面前接着道,“悟杀虽然面庞看起来比较小成,但今年其已经二十有二了,其的境界也已经是到达灵界末出有一年多,其之所以一直未曾突破至圣界,那是跟本人一样,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而已,然,所谓契机,也不单单是指什么机缘传承以及天材地宝等巨大的能量支持,有时候,或者只是一个想法,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一件事,一段情,甚至于像悟杀这样,只是因为一番话而有所顿悟,这只能说本人的师弟所说的话语恰好是悟杀所需要的契机,至于悟杀能否抓住这个契机,从而一举突破到圣界,那就要看悟杀自己的造化了。”

凌鸳听见诸葛瞻这个论述,其刚想开口附和一下,以拉近与诸葛瞻之间的关系,为日后五行商会与八卦商会之间的合作打好关系呢,可凌鸳语未出口,其只感觉后方的过路之人中,有一股灵界末出的精神力向着法聂晫等人所在的院中探来,凌鸳顿时一惊,正准备细细感知一下发出精神力之人的情况时,其只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自发出探查精神力之人处传来,然,此声乃道:“诸葛会长,关于悟杀学长是否能突破成功,您是不是漏说了一个重要的因素?”

话音刚落,凌鸳只见一个人影从面前闪过,进入了院内,定睛看去,此人身穿法师长袍,袍色成紫,显然这是一位雷系法师,但让凌鸳疑惑的是,其竟然一眼看不出,此人是男是女,要说从侧脸来看,这面容柔和,倒像是女的,但除此之外,这眉眼之间,又从骨子里透着阳刚之气,实在难以判断雌雄,可要说从身材去说,这倒是没胸,不过,这架不住腰细腿长啊,谁知道这上半部分是不是没发育起来啊,凌鸳去进一步感知此人的袍下衣内不是,所以说,其只能是等,等此人自己说到底是男还是女,然,凌鸳也知道没有哪个人会特别强调自己的性别的,因此,其大部分的希望就是从此人的名字去分辨是同性还是异性了。

小主,

呵,要问凌鸳管此人是公是母干嘛?其实,凌鸳这是对其的感知力竟然连性别都分不清所产生的气不过,至于凌鸳为什么自己不去问呢?废话,凌鸳刚被悟杀和尚要打要杀的,此时哪还敢胡乱多嘴,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个奇葩,其虽然是不服气,但比起小命来,那根本不是事,还是小命要紧啊!

不过呢,凌鸳在这里想着辨雌雄,那也不妨碍诸葛瞻接话不是,只见其手中羽扇轻扇,随即看着这所来之人就开口回道:“少斋主说笑了,悟杀在本人宿舍院中入定,本人就理当加以照看才是,再怎么说悟杀也还是万法学院的学生,然,本人作为万法学院的代教,又岂会玷污这崇高的身份。”

“哦?”突然出现的紫袍之人疑哦一声,随后笑了笑,“但愿如此,我此来也不是来管闲事的,听闻月华宫宫主要移驾而至,我是应邀前来接驾的,至于你们诸葛家派去通知的人嘛……哦,来了。”

紫袍之人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女子随之而至,甚是果决,然,此女身穿蓝衣蓝裤,头戴高头凤冠,赫然正是八卦园林第三代守墓人赵桐。

赵桐英气逼人,径直而过诸葛瞻所在之处,来到诸葛瞻后方而来的诸葛晴身前微微躬身道:“军师。”

对此,诸葛瞻倒是没有什么不悦,好似已经习惯赵桐把其无视了,而一旁的紫袍之人却对此来劲了,只听其像是在故意挑事地问道:“诸葛家不是一向最讲礼数的嘛?这怎么到了第三代赵氏守墓人这里却有些违和感了?正主在这不打招呼,反而去叫副主,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嘛?”

诸葛瞻对于紫袍之人这明摆着挑刺的言语却是闻若未闻般,并没有去开口解释什么的意思,至于其中的原因为何,那是因为这还不需要其出面回答,诸葛瞻很清楚,其之女,身为八卦商会少会长的诸葛晴就足以替其发言答话了,否则,诸葛瞻这个一会之长还去跟只是少斋主的少年人去喋喋不休不成,这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的,不然非被轻视不可。

而这点,诸葛晴也很清楚,也是只见其向赵桐点了一下头后,就于紫袍之人语后直接接言柔声道:“少斋主见笑了,子凤为人比较内向,对于与人社交更是不如少斋主的自来熟,平时,子凤也就与我较为亲近,而对于除我之外的人,子凤倒不是不懂礼数,而是不好意思在没事的情况下上前去称呼,不过,子凤在做事之时,礼数那是不会少的,这点,少斋主应该在子凤前去通知我师尊移驾万法学院时,有所体会才是。”

有所体会?紫袍之人听言嘴角一抽,内心之中不经吼道,是,是有所体会,而且还是切身体会,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子凤先前用一杆长枪单挑翻了我们整个社团,而你还在这里让自己体会,体会你个头啊!

其实,赵桐确实像诸葛晴所说的礼数没少半分,可奈何其说的是古文,而紫袍之人虽说听得懂赵桐在说些什么,但其却想见识一下所谓的守墓人有多厉害,于是提出了一个作死的要求,说是听不懂赵桐在说些什么,要求赵桐先打赢了在场所有人再说事,赵桐起初还有所顾虑,想说这会不会伤了和气,但转念一想,好像和气什么的压根没有,况且这又是紫袍之人自己提出的,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于是,赵桐唤出一杆丈二长枪,三息之间,挑翻了在场二十一名法师。

当然,那个紫袍之人也在其中,也正因如此,这紫袍之人才在此时出言去挑赵桐的刺,顺带一提,赵桐去通知紫袍之人所说的话语是,“我乃园林赵子凤,今奉军师之命,邀尔速去接月华之主尊驾。”

对于赵桐这话,真不知道紫袍之人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听不懂的话语的,只是现在面对诸葛晴这番言语,其张了张嘴,却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紫袍之人总不能说自己让那个赵子凤打自己,然后真的打了,这你怎么说?这脑残话语别说其不可能说了,就是编瞎话说赵子凤二话不说提着一杆长枪把自己等二十一号人给挑翻了,最后把自己给硬抓过来的吧,这也是够丢人的,所以说,紫袍之人还真的说被诸葛晴这话说的哑口无言了,最后只能先行应下,点头称是了。

不过,正当紫袍之人头向下微点,音未出口之际,其只听一个童声传入耳畔,“这位姐姐,子凤姐姐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你不要见怪啊。”

在这里能够称赵桐为子凤姐姐的恐怕也只有法聂晫了吧,没错,这童声的主人不是别人,这就是法聂晫。在法聂晫想来,紫袍之人怕是对于赵桐所表现出的沉默寡言误以为是不屑与其说话了,而法聂晫那是很清楚自己这位子凤姐姐只是不擅长用长篇大论去表达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去刻意装高深的,由此,法聂晫自然是要为赵桐说句话的。

可法聂晫这句话却给了紫袍一个比诸葛晴那满布荆棘的台阶平坦多了的阶梯,让其平安且舒服的下台,但紫袍之人却好似天上作死似的,其却不就此下台,而是又直接跳上另一个台,跟法聂晫杠上了,只见紫袍之人转过身,眼目盯着法聂晫,开口就道:“小娃娃,你叫谁姐姐呢?”

小主,

法聂晫看着紫袍之人那柔和且刚毅的面庞,其眨了眨眼睛,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叫你姐姐呀,紫袍大姐姐。”

紫袍之人目光一闪,有些郑重地出言道:“你确定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