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病重还是病逝,到时候肯定是太医和锦衣军重重查验,但凡露出一丁点破绽,就是灭顶之灾。
难道我要为了一点生路,些许寿命,就拿溶儿和整个王府去赌吗?
而且人都是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会不会年老昏庸,变得和那位一样的面目可憎,去忌惮逼迫自己的儿子。”
玄一忍不住反驳道:
“主上您英明神武,重情轻利,疼爱世子,怎么会和那位一样!”
水铮嗤笑道:
“他曾经难道不是英明神武、胸襟广阔,对毓哥难道不是捧在手心,用尽心血,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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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铮摸了摸儿子的发顶,语气郑重的说道:
“谁也不能伤害溶儿,哪怕是我自己!”
转而又是一叹:
“可惜了,本想着最后这点时间,可以给溶儿提前加冠的。”
闭目沉吟了良久,北静王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
“这几日,抓紧召集没有紧要任务的麒麟卫回来,把我吩咐的都准备好。
至于溶儿,送回暗室去,用天蚕丝的缎子把他手脚裹起来。”
玄一疑惑的抬头,裹起来,怎么裹?
水铮补充道:
“多缠几圈,胳膊腿都裹起来,让他挣不断也割不开,吃喝等等,你们找人伺候着就是了,总之,再让少主跑出来,你就去领罚吧!”
玄一无语,主上,你舍不得给自己儿子带镣铐,就来为难我们,咱这辈子都没搞过这么离谱的捆绑。
……
水溶醒过来的时候,心里疯狂的吐槽了一顿父王的不讲武德,谈不妥可以继续谈嘛,每次都突然袭击算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熟悉的千工床,水溶意识到,显然,他又回到暗室里了,水溶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居然动不了。
低头一看,水溶无语凝噎,这就过分了吧,不就是越狱了一次嘛,至于把他裹得像青菜虫一样吗?
他的手臂和小腿都被绑缚住了,两个手腕也用丝绸捆在了一起,倒是不勒,也不像麻绳一样会磨破皮肤,但是因为缠了太多圈,哪怕是水溶运足了功力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