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
“别家的家班不出去走穴,只在本家的宴席上表演,但是忠顺王府的不一样,琪官去哪家唱戏做客,忠顺王一般是不管的,我这次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请到人家唱堂会。
何况我明面上可没得罪过忠顺王府,仇栾代表不了仇家,仇家更代表不了忠顺王。”
水溶拍了拍冯紫英的肩膀:
“我知你是个重情义讲义气的,只是这世界上最猛烈的的风,不是北疆的烈烈寒风,不是西海沿子的狂澜风暴,而是那香闺高床上的枕边风!
能让不爱红妆爱蓝颜的忠顺王宠爱三分,那仇家的女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往日里也就罢了,接下来,我和世叔都要出京,到时候鞭长莫及,一旦你们起了大冲突,你难免容易吃亏!
尤其忠顺和他手底下那帮人可不是什么讲规矩的,我也不是要你一味忍让那仇栾,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忍过这几个月,我和世叔回来了,咱们自然是不怕他的。”
冯紫英有些无奈的摊摊手:
“你看哪次是我主动挑事的,还不都是那仇栾,自己不占理,还惯爱不依不饶。
我总不能缩头乌龟一般,藏在家里不出门吧,那不得憋疯了!”
水溶看冯紫英那跳脱中又带着一丝不在意的表情,也不再多劝,说得多了就惹人烦了。
人不轻狂枉少年,冯紫英正是中二的年纪,让他戒急用忍、退让吃亏,那几乎相当于过耳旁风,留不下多少痕迹,也很难放在心上。
唯有吃过亏了才能长记性!
水溶心中有所计较,与其唠唠叨叨做那无用功,不如他下次进宫的时候和手串帝提一提,有皇帝出手,冯紫英就算出了什么事,顶多也就吃点小苦头,其他方面是无虞的。
水溶打算好了,就也语气轻松的说道:
“我也只一提罢了,你多小心注意些也就够了,退避三舍自然不至于。”
话毕,两人也转过身去,开始静静地欣赏曲子戏文。
……
大半日时光仿佛转瞬就消磨殆尽。
水溶本以为自己不
冯紫英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