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这次才腾出空来溜到到关押吴德仁两人的地方。
作为待罪被看押但是没有定罪的官员,吴大吴二还是拥有特殊待遇的,水溶只是在知府衙门里找了两个空房间把他们关起来。
一来是这俩货,水溶暂时还不能把他们踢到大牢里去。
二来,水溶也有故意引人来救援,想要吊出他们的剩余人手的想法。
吴德仁和吴廉是分开关押的,水溶先去了吴德仁那边。
“吴布政使,休息的如何啊?”
吴德仁不出所料是一脸的不高兴,像是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对着水溶的时候,他说话也很是不客气:
“北静王,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纵使你如今只手遮天、道行逆施,但是纸包不住火,等消息传到京里,陛下和大人们不会纵容你为所欲为。”
水溶眨巴了一下眼睛,咦,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这台词是不是反了呀,总觉得这话应该是他是来说才对,明明吴大吴二才是大反派,他光头强,哦不,他水小溶才是正道的光,照在江南的大地上。
“吴布政使,你以为我是来审问你或者套取口供的吗?
不不不,你多虑了,本王只是好心的通知你,顺便来感谢吴知府的。”
吴德仁不为所动:
“北静王,你休要挑拨离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胡言乱语吗?”
水溶大感冤枉,他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啊!
“我本以为吴知府和你们是一丘之貉,没想到人家只是为了取得证据才忍辱负重和你们虚与委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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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仁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瞅了瞅北静王,这话骗三岁小孩都没用,吴廉是个什么货色谁不知道啊,这种人说他是正义的伙伴,那不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吗?
水溶恼羞成怒,吴大这是什么眼神!
“如果不是这样,那吴知府那里为何有许多吴布政使你贪赃枉法、贪污受贿的证据呢?
不止如此,你们这一条线上所有蚂蚱们分赃的账本也整理的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水溶很是真情实感的赞道:
“感谢吴知府,他的证据搜集的比锦衣军都齐全。”
吴德仁听了这话,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那脸色是红了又紫,紫了又青,青了又绿,差点变成霓虹灯。
猪队友啊,他们为什么有这种蠢笨如猪的狗腿子,上赶着给对方送证据。
踏马的,本以为是个舔狗小弟,没想到背后这么多心思,竟然暗地里收集他的把柄,结果被人家直接给一锅端。
可把他给坑惨了!
吴德仁本来有恃无恐,觉得虽然北静王的胆大妄为出乎他的预料,竟然直接把他关了起来,但是有谢锋在京城,吴德仁也不觉得北静王能把他如何,无非是博弈罢了,顶多弃车保帅,舍弃一个吴廉。
没想到吴廉这个猪队友竟然主动给别人递刀子。
至于北静王是不是在骗他,仔细一想,吴德仁就知道这大概不是假话,吴廉这个完蛋犊子八成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在吴大这边耀武扬威刺激了他一番,水溶又去了吴二那里如法炮制。
和吴德仁只是愤怒不同,吴廉听了水溶这番话心中唯有绝望,因为他知道他是真的收集了那些证据和把柄。
如今在朝廷这边,以他犯的这些罪恐怕没什么好下场。但是谢锋和吴德仁那边,恐怕也得罪的死死的了。
吴廉很是后悔,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贪心,私心留下制约其他人的证据和把柄。
水溶临走的时候说道:
“吴知府,你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戴罪立功给自己挣一条活路!”
一句话说的吴廉心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