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视频的苏洛,面色也一寸寸发白起来,心头的震惊,一如陆夫人眼底的震惊,无所遁形。
在听完这些之后,陆夫人立刻尖叫出声:“谁告诉你这些的,谁告诉你这些的?谁?”
陆乔翎平静地继续往下说道:“就昨天,你们又故技重施了,您食物中毒,小姨又把我叫了过去,我心里很不安,很怕,我觉得有事要发生……我留了一个心眼,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去月河苏宅看了看。
“幸好我打了这个电话,否则,又是四条人命。
“那个投放安眠剂的人,那个跑去想通过浇柴油把小院化为灰烬的人,就是您身边那个保镖于叔。
“前天聚餐,冒充我的人,也是于叔……他身形和我差不多,熟知我的习惯,说话的语气,还有各种站姿坐姿……
“昨天,他还代表您,去家里送过东西。家里的净水器里被投放的安眠剂,就是那个时候干的吧……然后,陆楼小院沿河那边的那道门,他备有钥匙。
“曾经,他通过这道门,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开着小船,带我和小书出去玩过……那钥匙,一直在他手上,我忘记收回了!
“妈,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会和您有关……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知道铁澜怎么会死,苏叔叔的手术技术那么好,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给害死在手术台上?
“结果,查到最后,全是因为您利用了我。
“铁澜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俩从小就带着小书,宠着小书,我们无话不谈,只要放假,就一定形影不离,我没想到,最后竟是我害了她……”
他的语气,起初是平静的,渐渐地,语调变得悲凉,字字透着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句句浸润着深痛,以至于声线变得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痛苦。
陆夫人深吸气,胸膛不断地在起伏,就是不接话。
陆乔翎继续往下说道:“我在陆楼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装了一个订制的摄像头,那个摄像头拍到的画面,即便戴帽子戴口罩,都能还原他的本来轮廓……还有,他手臂上有一颗痣,摄像头捕捉到了……
“我叫了那么多的于叔,竟然是一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罪人!”
死寂。
视频上突然呈现出死一般的沉寂。
一直在看视频的白婳,惊呆了。
她转头看向面露惊惶的母亲白枝,浑身直哆嗦,难以相信,那天晚上,给自己发短消息的会是……
白枝坐不下去了,要跑路,脸上努力保持着镇定……
门口处,阿米拦了去路:“白女士,请稍等,小陆总让您留一会儿,请看完视频……如果您执意要走,我就只能马上报警。”
白枝一脸发怵,只能僵硬着身子退了回去。
而视频上的白萱也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带上了一种果决:“对,没错,你不是我亲生儿子,你是我换回来的,我生的是女儿,我那个女儿一出生就死了,而且,我不能再生了,所以,我把你抱来了……
“宋芳菲生儿子那天,我去找她了,我知道她是我丈夫包养的小三。
“我让她离我的家远远的。她不离。还推我。害我女儿一出生就死了。
“那天,我们是在社区医院生的,我恨宋芳菲,所以,我买通医生,把孩子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