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呦呦又在继续了:“再比如刑赏忠厚之至论,尤其是这次打完仗,有那么多人立功,您是引用《诗经》,还是引用《春秋大义》立法规严?
还有,这是我默写出来的,前世孟德斯鸠所着写的《论法的精神》中符合当下实际情况的一些要点,你也可以看看找找思路。
好比第一章:谈法和法的精神的概念,以及法律和政体性质与原则的关系。
第二章:是法律和国家安全、法律和战争、宪法与政治自由、刑法和国家税收与公民自由的关系问题。
第三章:专论法律与气候、土壤、民族的精神、风俗和习惯的关系。
第四章:是谈法律和贸易····
沈知秋眼睁睁的又接过厚厚的一沓,这是他闺女啥时候写的?
不管他多吃惊,她闺女一经在继续:“甚至,上位者还可能问一些很尴尬的问题,如果他足够自信的,也敢于面对事实的话····”
沈知秋木呆呆的询问:“什么问题?”
“就拿这个平行世界来说,先帝平定外乱建立大庆,但最后四个儿子却将关中整的四分五裂,如今又战事频发,
让您说看法,您怎么回答,既能顾忌皇家颜面,顾忌先帝为汉族做出的贡献,
还得捧着现在的燕王,燕王世子,以后的太上皇,皇帝说,这不赖您,责任在外族或者时局身上之类的。”
沈知秋心想:“是啊,这种提也太变态了吧?谁也不能得罪,
据说老燕王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父子二人关系是极好的,那么绝对不能跟安史之乱似的,把责任推到先帝身上,
啧!都说不得,也只能在外族和形势所迫上找方向了。
也不能说怪其他几位王爷,主要是燕王当时的作为,和其他几位王爷也没太大区别,容易让其联想到本身,更有小人之嫌。”
这么想想,沈知秋感觉自己要头秃。
总结完前四日她在书肆誊抄的这些,看见她爹单手捂着脑门,沈呦呦优哉游哉站起身:
“爹,您好好想想吧,把一上我提出的问题,都写一篇策论,论据多引用圣经贤传,尽量?鞭辟入里?,逻辑严密,言简意赅。
至于基础的那些,您的记忆力,稍微看看就行。”
说的多轻松,他闺女小嘴一张一合说的跟闹着玩似的。
与此同时,顺天府,不少老百姓都知道傅国公今日凯旋了,纷纷列队两侧,
中街上的茶馆,酒楼,甚至书肆,银楼,只要能上二楼的商铺,今日都是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