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左其锋那儿得来的钱,为了保险,也都放在这护心镜里了。
但在这种危急关头,范业文还真就没想到这茬儿。
所以他那护心镜一碎,其实里头放的那钱袋子,也掉下去了。
只是交战的双方谁都没注意就是了。
且说护心镜一碎,可把范业文给吓着了,那真是吓出了一脑门子的白毛汗呢。
但凡没有护心镜替他挡上一挡,他怕不是刚才就交代在这儿了。
于是一咬牙,再无顾忌,招呼着手底下的人,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去,跑了!
大老肥都费了这么大的劲了,岂能功亏一篑。
因此号令手底下的弟兄们:
“给我追,我还就不信了,这些狗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去!”
带着人马就追出去了。
等他们这些人都跑了以后,过了好半天,豆父才战战兢兢地来到他们的打斗现场。
到这儿一瞅,那家伙的,眼前的场面老血腥了。
地上躺着好几个死人。
饶是豆父做了好几年的猎户,见惯了鲜血,此时也忍不住干呕了好几声,好悬没呕吐起来。
此乃是非之地,他也不敢多做逗留,就要上马赶紧回家。
连老丈人家也不敢去了。
这还去啥呀,万一他跑到一半,再遇上打架的,可不一定都有刚才那么好的运气,恰好没被人发现他。
可就在他即将要上马之际,突然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黑底绣着银鹰的荷包。
这玩意在过去还有一个别名,叫钱袋子。
豆父不由得眼前一亮,上前几步,就把这钱袋子捡起来,放自己怀里了。
打马飞奔而去。
再不敢停留了,怕那两伙人再回来看见他。
还幸好那些个陷阱都被兵丁提前给踩了,从外头能看出来不对劲来。
不然,真要是有哪一个还没被踩上的,就以豆父现在吓得直哆嗦的架势,没准倒霉踩到一个,怕不是连人带马都得交代在这儿。
等豆父都跑出去多老远了,感觉没啥危险的时候,这才把怀里的荷包给取出来,打开一看,喔嚯,可了不得了!
里头装着好多好多的银票哇。
别人有可能不认识这是银票,豆父可太认识了。
他可是从大城市来的,并且家里以前祖业做的就是打金人,整日介跟金银打交道的人,如何能认不出银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