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啧啧道：“和咱们往日的作风不太一样啊！？”

“哈哈，只能说顾老师对咱们一贯的作风还是有些误解的。”张思远笑呵呵的道：“您不用担心，上面对您的作品非常认可，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接下来就得看效果如何了。”

说罢，张思远小声道：“顾老师，如果到时候效果不好，可能还得您帮忙再创作了。”

顾诚乐道：“效果不好，还找我啊？”

“效果不好，不代表作品不好，我也算是搞了半辈子的文艺创作了，好不好我还是有些鉴赏能力的，您拿出来的那些作品，个顶个的是好的，只不过人们对文艺作品的接受能力，其实是根据身边的环境，文化程度来决定的，作品并非唯一的标准。”

这一点顾诚还是赞同的，想当初《大话西游》刚上映的时候，票房惨淡无比，可多少年之后呢，其受到的追捧无人可及，倒是可以印证张思远的说法。

两人这边聊天聊的差不多了，那边排练基本也结束了，杨柳脸上的妆容还没下，对顾诚道：“等我一会啊！我先卸妆。”

这年代的妆容，总体说起来都很鲜艳，但原因其实不单单是审美的问题，而是这年头显示设备和灯光的问题，现场演出，灯光不可能像现如今这么好，所以你妆容淡了，轻了，很容易在灯光下不显。

而经过电视机转播，彩色电视的色彩饱和度本身就有问题，化妆太淡的话，根本没法上镜，黑白的说是没有颜色，但同样能通过妆容，对比度，看出些端倪来，同样是淡妆没法看，到时候在电视上跟鬼一样。

等杨柳卸妆，换上平时的衣服，两人跟张思远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撤了。

路上两人说说笑笑，等快到家了，杨柳才道：“对了，我爸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你进去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顾诚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突突，连忙道：“啥情况啊！？你这别给我搞突然袭击，怪吓人的，你爹没在家里备刀斧手吧？”

杨柳没好气的道：“出息，不是针对你，是我……我乔姨和大哥嘛，反正我妈看我爸不顺眼，要不然你以为他能盼着你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