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将昨晚陆明泱刺伤宁远王一事道出。
陆明泱叩首道:“民妇一时激愤,伤及殿下。民妇愿领罪责,只求陛下还吾夫公道。”
“这个逆子,做出如此糊涂的事,真是有负朕的厚望,伤了便伤了。”皇帝丝毫不在意,失望道:“朕真是教子无方,愧对天下百姓。”
眼看着皇上要定罪,裴冕急道:“真相未明,求陛下明查。”
“证据确凿,难道要让朕包庇他不成。”皇帝叹息一声,冷冷道:“宁远王失德,草菅人命,朕心甚痛。即日起,幽禁碧水幽潭,终身不得出。”
“陛下,民妇不服。”陆明泱挺直背脊,朗声控诉:“按我大晟律例,杀人者偿命。陛下刚刚还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到了宁远王这里便只是幽禁。”
“陆明泱!”裴冕不可置信怒吼,“你扪心自问,殿下待你如何,你怎能如此蛇蝎心肠。”
陆明泱不为所动,继续逼问:“难道就因为宁远王是陛下的儿子,我夫就该枉死吗?求陛下按我大晟律例,判宁远王死刑。”
说罢,叩首。
咚咚咚的磕头声,响彻大殿。
皇帝的脸黑了,若判楚铭征死刑,太后必不会应允。可若不判,如何收场?
这个时候,刑部员外郎沈言站了出来,朗声道:“陛下,依大晟律例,必得犯人签字画押,才能结案定罪。可如今,宁远王昏迷不醒。”
“那便等他醒了再定罪,众卿无事退朝吧!”皇帝拂袖离去。苏公公急忙追上去,“陛下,您消消气,消消气。”
皇帝驻足,怒而回头:“谁让她敲的登闻鼓,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拦不住。”
虽说皇宫外设登闻鼓,但皇宫外还有皇城,一般人根本进不去皇城,更不用说敲登闻鼓了。
苏公公低声解释,“陆四姑娘为宁远王妃时有进宫的令牌,是太后给的。怕是忘了要回来。”
御撵追上。皇上气的踹翻。
好好的一场谋算,没想到,就这样被糟蹋了。
含元殿内,裴冕剜了陆明泱一眼,拂袖离去。陆明泱浑然不觉,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膝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