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明泱哪里会搭理她,直接让汝英去叫里正来,里正看到汝英的腰牌,没敢多说话,来到杨铁锤家里后,无论杨老太和杨二婶如何哭闹,仍是逼着杨铁锤画押,将三亩地的地契给杨母。
杨铁锤气的想动手,竹心扔出一根筷子,筷子擦着杨铁锤的眼睛飞过,而后竹心默默拔出了手里的长剑。杨铁锤吓的乖乖画押。
陆明泱起身,看着瘫坐在地上敢怒不敢言的奶奶和二婶,笑道:“二婶,现在好了,没那几亩地拖累大哥,大哥正好跟二哥出去打零工,手里落个几年三瓜俩枣,回来就能娶上媳妇了。”
说罢,她拉起母亲离开。
房间里哀嚎声、摔打声,乱作一团,可远去的人,充耳不闻。
杨母一路将女儿送到村口,满眼不舍:“希儿,我知道,每月那十两银子是你给的,不过你爹不知道,现在就怕下个月突然没有了,花起银子来可仔细了,家里的几亩地也都赎了回来。”
“当初你爹穷人乍富,挥霍无度。钱造没后,也见到了世态炎凉。当初在京城,他也是一时受不了那种落差,对念儿糊涂了些。不过现在他都想明白了,还在偷偷给念儿攒嫁妆。”
“真的?”陆明泱诧异。
“真的。”说起这话来,杨母满眼幸福,“虽然现在他那好面子的臭毛病还是改不了,但都是表面功夫,他心里明白,知道往家里搂钱。反正现在,家里的日子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陆明泱欣慰。
“给你说一件喜事,你大姐怀孕了。”杨母越想越开心:“你大姐夫对你大姐现在可好了,还答应我们,等你大姐生了儿子,一个跟咱们家姓。”
陆明泱脸上的笑僵了,“娘娘娘,没几步路了,您快回家吧,我得赶紧赶回京城去。”
说着,她紧走两步,上了马车。
陆明沅跟着上去,笑道:“刚耍了威风,叹什么气呢?”
陆明泱心里堵的难受:“那是大姐夫真心对大姐好吗?那是我又送铺子又送地,喂出来的。他知道离了我大姐,再没有这么好的生活了。”
可这些道理,爹娘根本就想不明白。就像现在,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爹娘想要儿子的念头。
陆明沅道:“真心假意,假意真心,只要日子过的好,何必非要算的那么清。久而久之,也许假意里也能生出真心,而真心也可能消磨殆尽。”
“也对!”这样的道理,陆明泱不是不明白,只是仍然做不到坦然面对,也或许,还总爱心存一些幻想。
她笑了笑,掀开车帘道:“汝英,把热水囊给我。”
两辆马车渐渐并驾,汝英将热水囊递了过来。陆明泱接过,一边喝一边揉肚子。
“怎么了?”陆明沅问。
陆明泱委屈的皱眉:“那酱牛肉和肘子是凉的,粥也不热了,吃的肚子难受。”
陆明沅看着想笑:“至于嘛,为那点小事折腾自己。他们也不过就是想要点银子,何必跟他们置气,你给点,还能落个好名声。”
“谁愿意要他们嘴里的好名声。”陆明泱一点都不后悔,“我现在是不缺那点银子,可我给了他们,我娘这么多年受的委屈怎么算。她虽然糊涂了些,懦弱了些,但总归心里还是有我的,我不想让我娘不高兴。”
对于妹妹对养父家里人的态度,陆明沅心中是有些奇怪的,说好吧却好像在疏远他们,说不好吧,却也处处维护他们。
“泱儿,你
可陆明泱哪里会搭理她,直接让汝英去叫里正来,里正看到汝英的腰牌,没敢多说话,来到杨铁锤家里后,无论杨老太和杨二婶如何哭闹,仍是逼着杨铁锤画押,将三亩地的地契给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