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天纵点了点头，时间真的可以磨平所有人的棱角。

“所长，关于材料的问题。”有人举手。

“你说。”

“在一枚子弹上铭刻17层仪式形成嵌套，其成本之所以高，是因为其复杂的工艺，和昂贵的材料成本。”

“工艺无法减少，材料是不是可以使用其他方法做出节省？”

金天纵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那中年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

“目前，想要造出一颗拥有17层嵌套仪式的子弹，首先要提炼两种矿石——储灵矿和由不同硬矿合成的合成金属，其次，将这两种材料分别碾成17片薄薄的薄片，在每一片由储灵矿制成的储灵薄片上铭刻对应的仪式并赋予特性，再在每片储灵薄片上贴上合金薄片，以保持子弹整体的硬度。”

“随后，激活所有储灵薄片上的仪式，并让它们形成嵌套，嵌套的目的并不是增强这些仪式，想要增强仪式，恐怕只有叶组长研究的双层仪式才可以达到，这个暂且不谈，嵌套只是让这17个仪式共用一个灵性回路，也就是说，只要再加一个吸收灵性的仪式，就可以激活所有仪式，让17片储灵薄片形成一个整体，并借用漩涡灵纹从外部吸收灵性自给自足。”

“最后一步就是塑形，将这34层薄片约束成一枚不同型号的子弹形状，在这些过程中，除了铭刻，其它步骤都可以由机械完成，就算是铭刻也可以交给伪超凡，事实上材料才是成本最高的，所以我就想着，一片储灵薄片能不能正反面铭刻？合金能不能用深空开采的旧日材料，或者不使用17片合金薄片，只在外面包一层合金片。”

金天纵思考了片刻，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理论是可行的，但是人族目前还做不到。”

他接着道：

“储灵薄片中间贴一层合金薄片，并不仅仅是为了增加子弹的坚固程度，你应该知道，源初硬矿和储灵矿或者灵源矿完全相反，它不仅无法储存灵性，自身也不蕴含灵性，反而有一种隔绝灵性的效果，这种隔绝的效果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两个蕴含不同特性的仪式，若是挨得太近，就会产生斥性，效果等同于一个仪式中蕴含两种不同的特性，人族起初就是靠这种斥性起家的。”

“因为现在灵性钥匙基本齐全，机械已经很少用斥性做动力，你们接触不深，不了解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