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身皮的部分鳞片,来自太奶,他们也会将其制成丧服。
女工们正快速将两张皮缝制出一件丧服的轮廓,吴献趁着这短暂的功夫,观察起了百岁台。
百岁台的台面,要比台侧要精致许多。
中间是一道长长的金属雕刻,雕刻上的内容,是一个人从婴孩儿长大成人的故事,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须发皆白的老者,此人的每一个成长阶段,都有蛇虫鼠狐狸刺猬之类小动物相伴。
这些雕刻将百岁台的台面,分成了数十个小格子,其两侧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诗句。
剥皮夺肉制新衣,
银针血线缝天机。
丧服缟素身上系,
浮生数载尽成迷。
阴命掩寿违天意,
百岁台上邪灵急。
黄粱烂柯皆诡秘,
一步踏错无归期!
吴献刚刚读完这些文字,不等细想这些句子的意思,女工就将两张皮缝制的大衣披在了吴献的肩上,语气冷冷的对吴献说。
“两张邪祟皮,共有阴命三十二载,一步为一载,要走几步你自己思量吧。”
披上祟皮后,白小兰没有催促吴献,而是给了他足够的思索时间。
吴献站在百岁台的起点,先往身上的祟皮衣服上看了一眼,缝制成丧服模样使用的是红线,而那些女工手里的针全都银亮闪光。
“银针血线缝天机……”
“看来这首歪诗,就是在形容这个过程。”
“那么一会儿可能遇到的危险是,烂柯黄粱……梦境世界或精神世界?估计还会有东西,试图直接阻止我前进……”
接着吴献又想起了在客房时,柳家少爷柳宝玉对他说过的话。
“阳寿多则像人,阴寿多则似鬼,鬼为蛇伥,人为蛇食……也就是说想要对付柳家太奶,最好阴寿阳寿都不多,而是保持均衡。”
“杀鬼魅剥祟皮,制丧衣走平台,就是在平衡阴阳寿,也就是白小兰开头所说的,阴阳相隐之法!”
“我有阳寿26年,走二十六步就正好!”
“刚刚的关道荣的怪异反应,应该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阳寿,所以才赌了十五步,走少了步子让他觉得懊悔。”
“徐凤兰之所以会死,可能是因为她走多了,失去了所有阳寿,导致她真的变成了一具活着的死尸!”
另外吴献还看出了许多其他的信息。
但现在时间紧迫,吴献不能一直在这儿想,于是他闭上眼睛抬起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