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青绿两二血影,不过是分身。”
“你一人在嘀咕个甚?”
“不瞒前辈,那血影分身也杀了我师父,我与他不共戴天。”
“是了,那厮仗着修为,在山中横行无忌,我多少族类为他所灭。”锦蚺把蛇群看一眼,“只可怜了你们呐,在我死之后难得庇佑,怕是日子更不好过。”
花蟒却怒道:“少套近乎,全都赖你。”
“花儿且住!”锦蚺阻道,“事已至此,你怨他又如何,同样回天乏力了。”
“吃来解解气也好。”
见花蟒游走,蛇群骚动,纷纷吐起信子来,把洞中“嗦嗦”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不要忙、不要忙,”宠渡骇得连连摆手,“且先听我几言。”
“他既敢来,想必早有盘算,先不着急动他。”锦蚺喝阻蛇群,望宠渡问:“你修为低成这样,离炼气上境都还差些火候,能有什么法子解当下之围?”
“在此之前,还请前辈先把伤势缓住。”
“小子还算有些良心。”
花蟒口衔丹药,领着群蛇给锦蚺外敷内服。锦蚺似是轻松不少,长舒一口腥气。蛇群见状,也不再似之前那般躁动了。
“快说。”
“我来此,是想与前辈联手。”
“怎个联法?”
“晚辈想……借血淬体。”
“淬体?”锦蚺讶道,“你是炼体者?!”
“正是。”宠渡想了想,“望祈成全。”
“我能得到什么?”
“若有所成,我必助前辈脱困。”
“祖母,万万不可。”倒是花蟒抢先发话,“要是成了,他只凭肉身已近乎同境无敌。他自守信还好,就怕是诈,反与外面的人联手呀。”
“花儿说得对。”
“彼时,真个走投无路入地无门。”
锦蚺面上赞同,暗里却另有想法。
“我元气大损,再有片刻,怕是要跌破采炼境,到时候有心无力,叫这窝崽子如何走脱?”
很明显,若是答应,便是在赌宠渡的人品了。
赌对了,还自好说。
赌错了,便是灭族之祸!
锦蚺吃不准真假,一时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