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身攻击就过分了啊。”
江辰泽头微微偏了一下,半歪着脑袋看我,嘴角斜斜勾起,完成一抹锐利的冷笑。
“过分吗,你对我做的更过分啊。”
“只要想到你这样的人,这几个月一直住在我房里,甚至跟我躺在一张床上,我就想吐。”
“陈姐——”
江辰泽扭头吩咐女佣。
“一会把我房里所有的床铺被褥都扔出去烧了,晦气的很。”
“哦,把那张床也烧了,还有沙发,算了,茶几也不想要,把所有家具都换掉吧。”
所有的佣人都朝我看过来,我感觉脸上像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
我这人其实迟钝的很,神经大条,从来感觉不到丢脸是何物,程桑桑老说我脑子缺根筋,我跟她混一起,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人奚落。
学校里,大家嘲笑我们两个穿衣服土,喊我们闰土姐妹。
村子里,别人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桑桑是没爹妈的野孩子,两个人命都贱,难怪物以类聚,谁沾上谁倒霉。
我当时也很难过。
但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因为桑桑马上会趾高气扬的昂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