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怪异的音调,像一个老女人压着嗓子,喉咙里有浓痰,呼吸阻塞的音调,但就像刘大牛说的,穿透力极强。
那声音明明是在钱道长树下发出的,可音调贴着我的耳膜往里钻,我整个人本能地浑身一颤。
钱道长显然也受到惊吓,手一松,身体又顺着树干往下滑,一路落到原来的分叉点上。
这时候,白雾已经涌到他脚踝的位置了。
刘大牛吓得大叫。
“快爬回去!”
钱道长脸色惨白,哆哆嗦嗦,整个人又试图跳起来,两手抓住树干。
我清楚地看见,几乎在他跳起来的同时,一条触手从白雾里飞快地伸出来,没够到他的脚,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那是怎样一条触手啊。
我从小跟程桑桑一起长大,看她养蛊,也见识过许多奇形怪状的蛊虫。
坦白说,蛊虫长得都不咋好看,我对要看见的东西,也有一点心里准备。
但这条触手的恶心程度,还是震惊到我了。
这触手上长满了头发,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