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底洪波驾法船

仙业 鹓扶君 2606 字 2个月前

唯有这米荟,却是个例外。

此人乃是玉宸上宗长老米景世的亲族,据说还是未曾出过五服的,两者干系匪浅。

也兴许是得了米景世的提点。

米荟对于陈珩倒是态度极为谦和,甚是亲善,还特意言说了不少下院中的隐秘故事,以免陈珩日后一个不慎,踩进暗坑之中。

这份人情,陈珩倒是记下了。

“洪管事,我如今要去秦望峰上的经阁翻看道书,若米师兄在这期间来见我,尔等便以符箓向我来传个讯息罢。”

陈珩看向老仆,道。

这老仆自言俗世姓名唤作洪康,陈珩便也顺其自然,将他唤作洪管事。

起初这老儿还力辞不就,甚是惊惶,只言说让陈珩直呼他的名姓便是,万万不敢加上些什么称谓。

但后来,却还是忐忑不安受了。

每当陈珩称他为洪管事时,老脸上总是忍不住会闪过隐隐喜悦之意,难以掩饰。

而洪管事虽是院中安排给陈珩的杂役,但好歹也是有几分修为在身的,是个练炁老修,不然这几个仆僮也不会尊他为首,服他的管束。

“仆明了,仆明了,若那甘羲峰的米郎君前来拜访,仆必会第一时刻告知郎君。”

洪管事闻言连连点头,连声道。

“多劳。”

陈珩微微颔首,旋即足下一顿,便化作一道白光腾空而起,朝秦望峰处飞去。

等得遁光远远在云中不见了。

精舍内。

洪管事和几个仆僮才将背脊直起,不复行礼的姿态。

“我等的这位新主子……年岁不大,可一身气机却骇然的很呢!”

一个面容青涩,唇边才方长出些细嫩绒毛的仆僮悄悄向上空看了一眼,见并无遁光经行,才敢小声开口。

“郎君他可是道院的入室弟子,你以为同你一般吗?”

洪管事转头,低喝一声。

“我还没说甚么呢,你老人家倒是动起了肝火来了?”

那仆僮也不以为意,只嘻嘻一笑道:

“不过若真要我说,这位郎君现今只怕处境不甚好,听闻不少世族子弟都同他有些恩怨呢?

这些时日里,他除了领过一回院中下赐,回来的路上,再顺带去秦望峰观了几个时辰的道册,伱们见他,可曾离开过这座精舍半步?依我看啊——”

“你放肆!”

仆僮刚起了谈兴,还欲卖弄一番,却忽被一股刚猛胎息直直打在了胸口,连翻数个跟头,口吐鲜血。

还未出口的话。

便这样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惶恐抬头,却只见到了洪管事那张铁青泛黑的脸。

“下奴妄议上主,你纵是被老夫当场打杀了,也丝毫不为过!”

“……”

仆僮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几乎魂飞天外,忍不住叠声求饶。

而见着这一幕。

另几个仆役亦是骇得不轻,慌乱拦在两人面前,连连躬身求情。

……

……

云影重重,山色蒙蒙。

陈珩将缓缓遁光按落,停在了秦望峰上的一处巍峨馆阁前。

而待得他才方定住脚,收束了一身真炁。

自馆阁之中,便已有一个手拿拂尘,面如满月的童子笑意盈盈地迎出来。

“陈师兄安好。”童子打了个稽首,恭敬道。

陈珩认出了这个童子。

在六七日前,他初来长赢院,在领完院中下赐后,也顺道来藏书阁转了一转。

那时候来迎他的。

便也正是这人……

“小弟记得陈师兄上回来书阁时候,可是苦看了数个时辰的门规条律,不知今日?”

童子笑问一句。

“上回仅仅粗略一观,却还有许多未尽之处。”

陈珩温声一笑,道:

“一切照旧,便有劳师弟了?”

“又要看门规?”

童子心中虽颇有些疑惑,但还是连忙点头应是,只将身一躬,便在前方开道,领着陈珩向着馆阁深处行去。

……

……

而就在陈珩于秦望峰翻阅书卷之时。

与此同时。

在长赢院的另一处峰头。

气氛却是僵滞压抑,颇有几分山风欲来雨满楼的沉重微妙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