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万千的修士们杀气冲天，战意高亢的在浴血奋战之中，相互拼杀的惨烈画面在灵凌眼前不断上演着，分不清正与邪。

但她能从各修士的眼中看到信仰与执念，那种为守护什么而决然死战的绝决之心。

红云之上，不断有耀眼的神光闪现，传出阵阵如雷鸣般的巨响声，摧枯拉朽的毁灭之威使得天空都在颤抖，有时倾泻出来的强大威压盖压而下，使的修为低的修士当场化为血雾。

灵凌震惊之中，怔怔看着眼前无比惨烈的景象。一个又一个正在对战中的修士在她周围厮杀着，然后纷纷倒下……

偶尔下意识会伸出手想要扶住那些倒在自己身边的人，但她的手指却穿过了他们的身躯，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能作为一名岁月中的看客，静静看着死亡阴影笼罩在每个人身上，感受着每个人为自己的信念或目标付出生命，最后鲜血染红这片大地……

其中，有一名女修，长的与自己竟有那么几分相像，她正与一位六重境大圆满的修士在战斗。

虽说伤痕累累，法衣被鲜血染红，但浑身散发出如烈阳般的灼热红色火焰，像极了一朵嗜血的圣火红莲，所过之处，莲瓣落地，赤地焦土。

这人竟燃烧本命精血的死战……

不过胜极一时以后，注定将要凋零枯萎……

大战过后，红色大地上留下的就只有这些仙兵残器插满了这片荒野，似给后世之辈看到他们不灭的那身傲骨与血性，继续在这里吟唱着他们壮志的凯旋悲歌。

“丫头，丫头，发什么愣呢？”

“凌，你在想什么？”

毁纪看着她，唵达小手不停在眼前晃动着。

灵凌回过神的一瞬间，一股乏力感油然而生，腿脚有点发软，身子摇晃了几下。

“你怎么了？”唵达焦急问道。

“没，没事…”灵凌稳住身形，捏着眉心，定了定心神。

“我，我的神魂好像被拉扯到了此地的残影里，看到岁月长河中的一些零星画面。”

她并没有隐瞒，向二灵道出自己刚才所看到的那些悲壮景象。

“原来如此！这里是一处上古战场。”毁纪说道。

“上古战场吗！”灵凌眺望这片原野上无名器冢，缓步走过一柄又一柄仙兵，纤长手指轻轻摸在某柄长剑之上，莫名悲哀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