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着头皮一扫而净,给出千字好评,哄夫人开心。
陈晨听说后,再次感慨他为方家‘除害’,是方家陈家的大恩人。
……
翌日下午,商梓打来电话,谴责历文成在其位不谋其政。
严大少爷是个资产丰厚的二代,仗着家底为所欲为,爱凑热闹,什么事都想插一脚,什么人都想攀交情。
历文成自己不愿被缠上,打发商梓去解决。
“你使唤我使唤得太顺手了吧!”
“夫人离不开我,成家之后你就懂了。”
商梓怒骂,撂了电话。
历文成握着钢笔,专心上网课,学习双胎孕期知识。
目前,他书房里最多的是孕期资料,公馆所有佣人保姆,跟着一起学习基本常识,避免一切意外情况。
他紧张,搞得方休也心慌,两个月以来噩梦不断。
年前最后一次产检结束,结果看上去正常,可她整日精神不佳,历文成不放心,带她回老宅。
老爷子亲自出面,请来了一位老教授,中医妇科圣手。
诊脉结束,老教授连埋怨带批评。
“孕期忌讳过分忧思,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
教授七十多了,丝毫不惧男人的气场,训得他一声不吭,抬不起头。
从那之后,历文成像是突然开窍,不再在家抓人‘演练’了。
方休重获自由,情绪得到改善,日渐珠圆玉润。
除夕前半月,两人回老宅小住。
老爷子从医院出来后身子大不如从前,一天有半天时间卧床,方休闹腾他陪着玩,精神头竟也好起来了。
这天下午,她让老爷子评价刚写的毛笔字,还非要说出个一二三。
老爷子瞪着一双眼,斟酌措辞,这时,历文成来捉人。
他松了口气,倚在软榻上,藏了那张鬼画符。
“小休,跟我去趟医院。”
“怎么了?”
“黎由要生了。”
两人风风火火赶到,何安守在产房外,满脸胡茬,眼眶通红。
方休数着日子,心里不安,“这才八个多月,就生了?”
刚说完,一声啼哭。
嘹亮,高亢。
母子平安。
5斤早产儿,从产房直接转移保温箱。
黎由累得睁不开眼,方休确认她一切都好后,随历文成离开。
电梯里,历文成摩挲她手背,“孩子的满月礼可以准备了。”
没听到答复,一扭头,她满脸泪。
“害怕了?”他搂过,温声安抚。
方休抹眼角,点头。
“刚三个月,还来得及。”
她气恼,推搡他。
什么爹啊,动不动就说这种话。
历文成哄了一路,后半段车程,她睡得迷迷糊糊。
方休瘦,又是双胎,三个月已经开始显怀了。
他每次抚摸肚皮,心跳都会漏一拍。
好几个深夜,方休睡着后,他盘腿坐在床上,默默注视着,平复那股莫名的情绪。
白天,又如往常一般,衣冠楚楚,冷静沉着。
除夕夜,方国威来历家老宅过年。
历文成和他伫立在游廊,望着院落里和老爷子玩闹的那抹身影。
“岳母有身孕时,您还记得是什么心情吗。”
方国威负手,自嘲的语气,“记得,拿到报告那日,我在医院台阶上摔了个跟头,路都走不稳当。”
男人笑了声,“我也跟您差不多。”
“怀阿芷的时候省心,你岳母没什么反应,吃得香睡得好,怀小休,闹腾得厉害,果然是个泼猴。”
方休正摆弄孔明灯,铺平放在老爷子膝上,让他写字,眼角观察这边,一副心虚模样。
历文成看着她,眼底无尽温情,“小休头三个月状况多,最近安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