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依惚惚道:“真是如此。但它终究会化成水,也终究不过只是水做的,覆水难收,流掉失就再也找不回了。无论人或事皆是如此,公主也不必受累替他来询问我了。”
李熙螓自然早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噗嗤一笑:“虽如此,到底此一时非彼一时,我也怕我对他直言后是妄断了,所以才来讨个嫌顺便来提一嘴,倒也没什么要替他说的。只是不曾想还未将来意说明,你就已经把答案奉上了。”
楚依依也忍不住笑了:“我之前就与他言明了,也下定决心,无论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改变的。”
风雪渐大,二人便相携进屋取暖。
李熙螓问道:“不知你的爷娘几时能到这儿,想到你马上就要离开,不禁有些不舍。”
楚依依亦执钳拨了拨炭炉内的银炭,状有无奈道:“我也不舍,更想就在这与公主相伴此生,可是我在哪终究是爷娘心中的挂碍,日日书信不如回家去伺候他们终老的好。若哪日他们要我嫁人,我便寻个近庙落发出家,一来离得近方便照顾爷娘,二来断了他们要我嫁人的念想。”
李熙螓顿时静默难言,她知千言万语都不能阻碍楚依依这般看似洒脱却是禁锢自己的想法。
因为有人一旦掉入过深渊,再俯瞰已经心惊胆战,又怎会发现那不过一道小小沟渠又能每回见了都跨过去?所以她为了保护自己的精神不分崩离析,而选择禁锢自己的一切,无论身体还是灵魂,这样世界才是安全的。
二人再聊了一会儿,李熙螓便就此回房了。
她早早歇下,第二日清晨吃了早食便听到楚依依爷娘来临的正在庄外等待的消息。
楚依依已然收拾好包袱,走到她近前深深一礼,“谢公主一直以来的照顾,我爷娘已经来了,我也得走了。”
李熙螓道:“他们舟车劳顿,何不接进来歇息几日再走?”
她正欲起身去迎,就被楚依依劝住了。
她道:“歇息几日就不必了,我爷娘在书信里说了路程稍远,需要即刻赶路。”
玳瑁侍立在一旁已经因要别离默默的拭了眼泪,上前道:“是啊,是啊,师父你就再留下几日吧,让夫人阿郎落落脚也好呀!”
楚依依噗嗤一笑,“我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