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却是眼睛晶亮晶亮的,“大师侄说的对啊。”
王费隐瞥了她一眼道:“全道观,我最放心的就是你了。”
玄妙道:“既然答应了人家,下次去县城的时候还是去仁德医馆买吧。”
大家又齐刷刷的看过去,王费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正要说话,玄妙赶紧道:“仁德医馆比药铺便宜,只当是为了省钱。”
王费隐就把话憋了回去,心中哼哼,要是潘筠说这话,他一定信,玄妙……
玄妙不想让王璁失信于人。
潘筠就好奇的问:“药铺那头没有便宜吗?”
“没有,但他们态度很好,偶尔会送我们一些东西,”陶季道:“你最喜欢吃的干枣就是他们送的,不是很贵,但每次去买药,他们都会送一点,还有红糖之类的东西。”
妙和赶紧道:“还有麦芽糖,有一次店家还给我们买糖葫芦吃。”
王璁便有些后悔,“我只知道我们去药铺买药没有优惠,还真不知他们这样经营这段关系,如此一来,的确不好就此撇下药铺。”
王费隐就在一旁问,“那怎么办呢?”
那语气,就跟凉风一样,吹得人心凉飕飕的。
王璁只略一思索便道:“没事,我在家时我去采购,就去医馆,三师叔和四师叔去,便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药铺。”
妙真:“那我们道观岂不是成了墙头草?”
潘筠:“不,是成了香饽饽。”
她道:“如果药铺有心,就会找三师叔和四师叔谈,也给我们算便宜一些,要是能有医馆的力度,我们就改为全去药铺买药;然后医馆再来找我们,再便宜一些,我们又改去医馆买药;药铺又来找,如此往复,终有一日……”
“终有一日,你能以一己之力干翻玉山县仅有的两家药铺医馆,然后全县百姓就朝你扔臭鸡蛋,”王费隐拍了一下她脑袋,“洗你的猫去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少想,小小年纪就移了性情。”
潘筠嘀咕,“你儿子毁诺你都说好,我毁诺咋就不行了……”
潘筠又被王费隐拎着竹条打了一顿,她围着山顶跑了两圈,摔了两跤,让她可怜的膝盖和手臂又增添了新伤,王费隐这才放过她。
潘小黑已经被洗干净,擦干了毛发,此时正蹲在石头上咧着嘴看她,而妙和就蹲在一旁认真的看它。
见潘筠一瘸一拐的走来,她就惊奇道:“小师叔,这只猫好像成精了,它在笑话你。”
潘筠一掌拍过去。
“喵——”潘小黑蹦开,躲过她的手掌,回头冲妙和叫了一声,“喵,告状精。”
妙和听不懂猫语,见它冲着自己喵喵喵的叫,以为它是要和自己玩,作势去捉它,一人一猫就在院子里疯跑起来。
潘筠坐在石头上道:“玩吧,玩吧,弄脏了再洗一遍。”
潘小黑身体一僵,三两下跳上屋顶,呲溜一下就消失不见,不再逗妙和。
虽然洗澡的时候真的很舒服,但没洗之前它是真不喜欢洗。
今晚是陶季掌厨,除了他和烧火的陶岩柏,其他人都非常自在的在院子里坐着。
妙真找了药来给潘筠上药。
昨天落下的伤,今天动了一天,竟然好得七七八八了。
潘筠惊叹,“三师兄的这药膏很有用啊。”
妙和挤过来道:“是我做的。”
“你会做药膏?”
“那当然,我会的可多了,我现在还不能跟师父出诊,但药膏、药丸子,还有各种药水,我都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