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负责看守大门,内场的人可以出去,但要从外场进内场,非僧道不可入。
道童打开门让他们出去,道:“出去了今日就不能进了。”
妙和:“你分明认得我们是三清观的人,为何不让我们进?”
“这是规矩,其他人出去也不能进。”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大人,你们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但我们是小孩,全内场都只有我们三个小孩,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道童就指着陶岩柏道:“他年纪可不小,内场里有好多个和他差不多的道童。”
妙和:“那你们拦他就行,为什么要连我们一起拦?”
陶岩柏:……
道童也颇无语,“你们是一起的,我还能只拦一个不成?”
潘筠:“你可以一个都不拦呀,你现在已经记住他了,当知道他和我们是一伙的。”
“那不行,我一会儿就忘记了。”
潘筠就叹息道:“原来如此,我们原谅你了。”
妙和不甘愿,“小师叔,我们为什么要原谅他?”
“他都这么笨了,就体谅一下他吧,”潘筠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参差的,我们要学会接受别人的蠢笨,这也是一种宽容。”
道童气红了脸,“你说谁蠢笨?”
潘筠以一种关照弱智的目光看他,温和的道:“你不要生气,我们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放心,我们以后遇见,会多多照顾你的。”
道童气得不轻,怒气之下就要动手,另一个道童连忙拽住他,和潘筠道:“你们快走吧,你们中途要是想回来也可以,登记一下就好。”
潘筠这才满意,拉着妙和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去了。
身后传来两个道童争执的声音,“你为什么放他们走?”
“是你为什么要为难他们?师叔们不喜三清观,但师父和三清观的关系却极好,你听了师叔们的议论就要去为难三清观的人,可事情真的闹大,师叔们会保你吗?”
“你看,你也知道不会,所以你何苦来哉?”
四人走过一个五米长的座楼,推开门,世界一下嘈杂起来,好似一下从一个世界走入了另一个世界。
潘筠跨过门槛时忍不住抬头看向门顶,果然在上面看到两张黄符。
她不由惊叹,“用符产生一个特别的磁场,隔绝开两地,让声音不能通过这道门传达,厉害,谁画的符?”
妙和摇头,妙真认真看了看后道:“好像是四师叔的笔触。”
潘筠踮起脚尖看,半天才道:“是四师姐的笔触,看来四师姐和福庆观关系不错啊。”
“大师伯和李师伯关系好,所以三师叔和四师叔和李师伯的关系也好。”
李师伯就是福庆观的主持李青隐。
潘筠点点头,跨过门槛后回身将门关紧,手一挥道:“走,我们吃东西去!”
“不先找大师兄吗?”
“他现在一定忙得不能吃东西,我们先吃,吃完了把吃的带给他,然后与他一起看摊子,岂不完美?”
妙和三个也觉得很完美,于是他们露出笑容,一起转弯走出三清石像的背后,然后瞬间闭眼,屏息。
即便如此,四人还是被熏出了眼泪,咳嗽了好几声,连忙跑出大殿。
大殿外的人更多,也是烟火缭绕的,到处是上香参拜的人,但售卖东西的摊贩更多。
场子四周围满了摊位,沿着道路两旁也全都是摊位。
卖什么东西的都有,梳子,首饰,香烛纸钱和元宝,还有各种吃食等。
还有道士高举幡布,上书,“三清弟子,算命卜卦,不准不要钱。”
看得潘筠心热不已,“我也有一张幡,它现在杂物间里都快要落灰了,我明日要把它找出来,不,是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它找出来,明天我就扛来开张。”
尾号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