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王费隐就要求学宫同意他们给潘筠送锻体的药液。
张子望脸都黑了,强调道:“她去思过崖是思过!”
“是啊,思过是要思过,但修炼也不能耽误,正好锻体药液泡了还痛苦,可以加重她的惩罚,多好。”王费隐道:“又不要你们出钱出药材,只要你允许我家弟子把药液送上去就行。”
王费隐顿了顿后道:“你们要是不放心,让玄妙去送好了,反正她是你们张家的人,对思过崖也熟。”
玄妙:……
一旁的李青隐立即声援他,“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给弟子送些东西罢了,该不会,你们悄悄的在思过崖欺负小孩,怕我们知道吧?”
张子望一脸黑,“学宫岂是这样的地方?”
李青隐嘀咕道:“那可未必,我家怀公还躺床上呢。”
张子望无言以对,被噎得死死的。
他们这几天打了好几场架了,学宫为此赔了崔怀公和福庆观好大一笔钱和资源,但事情还没完。
张惟良两日前被刑法堂的人押送回来,他那弟妹收到消息,也闹到学宫来。
天师府也派了人上来询问,闹哄哄的,最后一件简单明了的伏击围殴案,因为牵涉的人太多,太特别,竟然分成了五派。
幸亏这次不是公开审理,不然他一定会气炸的。
农知一咬死了没有人指使,就是自己的行为,其他三人也咬紧牙关,没有供出张惟良。
农知一收到的那笔钱可疑,但也找不到证据证明钱就是张惟良寄给他的,没有实证,王费隐和李青隐都不能拿对方怎么样。
最后还是林靖乐拿出从前他欺负别人,还有之前在院子给潘筠设伏的事,打了他二十大板,并送入思过崖三个月。
哦,他现在还在养伤,明天才会送入思过崖。
张惟良怎么都没想到,他还能因为之前院子的事受罚,众所周知,当时凤栖院的事是他吃亏好不好?
他没吓到潘筠,倒是把自己和张惟纲张惟勤折腾得够呛,这也就不说了,他们三都被罚下山历练了,回来还能旧案重提被罚……
张惟良被打得抬回山下天师府时依旧一脸不服,囔囔道:“就为了给嗣师治病,所以他提什么要求你们都答应,是不是他三清观要杀我,你们也答应——”
“凭什么,他张留贞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拿我去讨好三清观,我不服,我不服——”
连向来对张家子弟不留情的林靖乐都忍不住道:“他说的不算错,没有证据就不能算是他做的事。”
张子望冷笑着问,“那把惩罚取消?”
林靖乐:“哼,你不用点我,他行事不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罚他都是有据可依的,但王费隐还想更重是不可能了。”
张子望没说话。
林靖乐转身正要走,张子望叫住他,“我听人说,在押送他回来的时候,刑法堂的人夜间押他去山下的乱葬岗待了一晚上?”
林靖乐偏头,“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