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周子琅更是怒不可遏,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些杀手,厉声呵斥道:“一派胡言!你们这帮贼子定然是收受了苏澜这个贱人钱财,故意编造谎言来诬陷本官!是不是?”
说着,他还用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死死地瞪着那些杀手,妄图迫使他们改变口供。
可惜事与愿违,周子琅万万没有想到,不知何时,一张“真话符”悄然无声地贴到了他的身上。
苏澜眼见着团子成功得手之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抢先开口发难:“周子琅啊周子琅,你可还认得我?想当年,你我可是曾经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妻呀!我们也曾有过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时候,甚至还有了爱情的结晶。”
“然而,如今呢?你竟然为了那所谓的权势,狠心将我这个发妻抛弃,转头迎娶了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不仅如此,为了守住你那不为人知的秘密,更是丧心病狂地一次又一次派出众多刺客前来追杀我和孩子们!难道说,在你的心中,权力和地位就真的比我们之间的情分还要重要吗?”
苏澜这番话如连珠炮一般脱口而出,根本不给周子琅任何喘息之机。而刚刚被贴上真话符的周子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顿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手足无措起来。他嘴巴张了几张,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结结巴巴地点头称是。
“哼!就算本驸马龙停妻再娶那又如何?就凭你这区区一介村姑,给我提鞋都不够格儿!还有那所谓的刺杀之事?哈哈,简直就是你自寻死路罢了!本来嘛,你大可以安安稳稳地在那小镇上过完这一生,老老实实颐养天年多好,可你偏偏不知死活要来掺和这档子事儿!”驸马爷一脸不屑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鄙夷与轻蔑。
他这般嚣张跋扈的态度以及笃定无比的语气,着实令在场的府尹和另外三位负责处理此事的大人瞠目结舌、大开眼界。
然而即便如此,这些官员们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仍旧尽职尽责地继续盘问着这位不可一世的驸马爷。
面对众人的质问,驸马爷倒是显得颇为坦然,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了个遍。而负责记录整个问询过程的府尹,则是奋笔疾书,手中的毛笔犹如疾风骤雨般在纸张上刷刷作响,生怕遗漏下任何一点重要信息。
而就在皇帝与公主收到刑部尚书派人加急送来的那份详细笔录之后,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一同乘坐着华丽的马车,风驰电掣般地向着顺天府邸疾驰而来。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那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迎接他们的正是一脸惶恐的府尹大人。然而,舒阳公主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她刚一踏入门槛,便一眼瞧见了站在堂中的苏澜。只见她怒气冲冲地直冲过去,口中怒喝道:“贱人,难道就是你竟敢诬陷本宫的驸马停妻再娶吗?”话音未落,她扬起手掌,作势就要狠狠地扇向苏澜。
好在苏澜反应迅速,身子微微一侧,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公主,苏澜却并未露出半分惧色,反而不卑不亢地说道:“舒阳公主,请您自重!”
此时,皇帝也稳步走进门来,看到女儿如此失态,不禁皱起眉头,沉声道:“舒阳,你这般冲动成何体统?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听到父亲的斥责,舒阳公主稍稍收敛了一些,但仍心有不甘地道:“儿臣只是一时气愤难平,还望父皇恕罪。”
这边厢,苏澜见皇帝已经到来,赶忙跪地行礼,恭敬道:“民女苏澜拜见陛下、公主殿下。”
行完礼后,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那位身着华服、面容娇美的公主,毫不示弱地反击道:“公主殿下,您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地对民女横加指责,未免有些太过不讲道理了吧?按照民间婚俗,以入门先后而论,您恐怕还得恭恭敬敬地给我这个出身卑微的贱民敬一杯茶才是呢。”
苏澜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刺进了舒阳公主的心窝。她气得浑身发抖,瞪大双眼,指着苏澜怒斥道:“好个大胆的苏澜,你竟然敢口出狂言,说本宫是小妾?简直是不知死活!”说完,她挣脱开皇帝身边大太监的阻拦,再次张牙舞爪地朝着苏澜扑去。
苏澜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避开了舒阳公主挥来的巴掌。然而,那原本气势汹汹的一掌却并未落空,反而以一种极其华丽的姿态狠狠地落在了一旁正喃喃自语、毫无防备的周子琅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周子琅顿时被打得晕头转向,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似乎将他从混沌中惊醒过来,眼神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
“公主,您……您怎么来了?”周子琅捂着脸,一脸惊恐地望着舒阳公主,声音颤抖着说道。
此时的舒阳公主正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双眼,怒视着周子琅,娇喝道:“蠢货!你刚才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话音未落,只见她扬起手来,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朝着周子琅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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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不远处的皇帝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加以阻拦,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将目光投向了始终保持冷静的苏澜,缓缓开口问道:“朕已经仔细阅览过案卷笔录,经查明此事乃是周子琅欺君罔上在前,停妻再娶在后,实乃罪大恶极。那么依你之见,朕应当如何惩罚于他呢?”
听到皇帝的问话,周子琅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道:“父皇,陛下饶命啊!小婿知道错了,请陛下开恩呐!”
皇帝皱了皱眉,显然对周子琅的吵闹感到十分厌烦。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御林军将其拖到一边,并捂住了他的嘴巴,以免继续聒噪。
这时,苏澜向前迈了一步,微微躬身行礼后,语气坚定地说道:“回陛下,民女只求陛下能赐下一张和离书,让我与周子琅从此彻底断绝关系。此外,民女希望能够另立女户,独自生活,恳请陛下成全。”
皇帝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哦?立女户可并非易事啊......”
“民女不才,虽无倾国倾城之貌、经天纬地之才,但尚掌握一技之长,足以让我在这世间寻得一处立足之地,得以安身立命。然而,关于周子琅所犯下之罪行及应受何种惩罚,小女子实难妄下定论,一切还需仰仗陛下圣裁。”
皇帝微微颔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刘大人,问道:“那依刘爱卿之见,对此罪又当如何判定呢?”
话音未落,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周子琅更是怒不可遏,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些杀手,厉声呵斥道:“一派胡言!你们这帮贼子定然是收受了苏澜这个贱人钱财,故意编造谎言来诬陷本官!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