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病，不是不识好歹。

而且，眼前这个老太婆还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

虽然老太婆一觉醒来是完全没记忆，但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看在那天晚上的份上......夏衍还是决定专心听课。

“已知函数 f (x) 在区间 [a,b] 上连续……” 宛枫轻声读着题目，声音清脆悦耳。

一边读，一边用手指在题目上划过，引导夏衍去理解题目中的关键信息。

这就是家教的魅力，可以因人制宜的进行相对应的指导。

而且作为魔都交通大学的高材生，宛枫主要接全科辅导的单子，因为教学效果非常好，所以在家教圈里很是出名。

所以才会被夏衍她老爹专门聘请过来作夏衍这丫头的全科辅导教师。

当然，她的收费也是高得离谱，至少不是普通中产家庭能够负担得起的。

夏衍看着宛枫那认真的模样，心中的烦躁渐渐平息了一些。

她偷偷地看着宛枫，心中默默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感。

这个老太婆，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嘛。

要是平时能不那么吊儿郎当就行了。

夏衍嘴上不说，暗暗腹诽道。

宛枫抬起头，看到夏衍有些走神，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专心点。”

夏衍的脸微微一红，赶紧低下头，看着题目。

“那这个要怎么做啊？” 她的声音虽然还是有些急躁，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

侧畔有佳人，心火亦自消。

“我们先分析函数的性质，连续函数在闭区间上一定有最大值和最小值……” 宛枫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耐心的向夏衍解释着题目。

夏衍这孩子连续三年在高中里惹是生非，完全没好好学，基础知识完全就是稀碎，只能从最基本的开始抓起。

万幸的是，或许夏衍已经够疯的了，上帝没有再把她的脑子变傻，以前分数低只是她不想学而已，现在宛枫能把知识灌进她的脑子里之后，正确率也就渐渐上来了。

总的来说，本性不坏，但也不算好，脑子虽然癫，但是还算聪明。

是个长歪了的苗子，拽一拽还是能拽回来长直溜的。

夏衍努力地听着宛枫的讲解，但还是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明白，紧紧地皱着眉头，努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