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混乱之中,人的惨状更是触目惊心。残肢断臂、血肉模糊的景象随处可见,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过的惨烈战斗。重伤的士兵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轻伤的人则围坐在一旁,有的试图为重伤者包扎伤口,有的则因为恐惧和紧张而瑟瑟发抖。
尽管战斗已经结束,但仓库的角落里仍有几个灰衣人顽强地抵抗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决绝和坚定,手中的武器依然紧握不放。然而,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微弱和无力,似乎已经无法改变大局。
整个仓库弥漫着一种压抑和沉重的气氛。人们的惨叫声、呻吟声和灰衣人的抵抗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而悲壮的画面。这场战斗不仅给仓库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更给参与战斗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就算是死,我也要留个全尸。” 一名灰衣人嘶吼着,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他的一条腿已经断掉,血流如注,但他却不顾一切地想要拿到离他仅有两米远的那只断腿。
“大哥,不要吧,那是我的断腿!” 另一名同样断腿的灰衣人挣扎着向前爬行,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不甘。他伸出手,试图抓住那只断腿,因为在他的信仰中,只有全尸的死者,他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才能回归故里。
两名灰衣人在仓库的角落里争夺着那只断腿,他们的动作虽然艰难而缓慢,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的争夺不仅是对全尸的执着,更是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与眷恋。
周围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无不感到震撼和悲痛。他们明白,这些灰衣人虽然身处异国他乡,但他们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信仰和习俗。他们的争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安息,回到故乡的怀抱。
打扫战场的人们看到了一幕,他们觉得他们好可怜,这些灰衣人不怕死,但却怕没有留下全尸,他们的灵魂得不到安息。
最终两人用着仅有的力气,抱着这只断腿死去。
“有张宇的消息吗?”张岳山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就算是死,也得找到他的尸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面前的野狗。
野狗,作为突击队的队长,是第一个带领队员冲入109C区仓库进行战斗的人。他的脸上布满了战斗的硝烟和疲惫,但眼中的坚定却丝毫不减。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和使命,因此他的回答异常果断和肯定。
“队长,我们进入仓库时,战斗就已经打响了。”野狗开始回忆,“我们遭遇了数量众多的敌人,但始终没有发现张宇的身影。战斗结束后,我立即组织手下进行了搜索,我们至少找了三遍,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但是,张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没有找到他的任何踪迹,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有。”
说到这里,野狗的脸上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这怎么可能,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他一定还活着。”张岳山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思索片刻,然后果断地命令道:“把抓到仓库的人带来几个问问,记住,要挑那些看起来机灵点的。对了,把嘴炮三找来,他对这里不是很熟吗?让他带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地道或其它可藏身的地方。”
“是,队长!”野狗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他转身的瞬间,身形如风一般迅速消失在仓库的深处,去执行张岳山的命令。
在仓库的阴暗角落,张岳山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他的手掌紧握成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刻都可能关系到生死。
不一会儿,野狗带着几个看起来机灵的仓库工作人员回来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但在张岳山的锐利目光下,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队长,人都带来了。”野狗恭敬地报告道。
张岳山点了点头,目光如刀般扫过这几人。他知道,这些人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帮助他找到失踪的人。
就在这时,嘴炮三也匆匆赶来。他是一个瘦小的男人,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狡黠和机智。他对仓库了如指掌,是找到藏身之处的关键人物。
“张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嘴炮三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岳山没有回答,只是用目光示意他跟上。嘴炮三顿时明白了张岳山的意图,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们在打扫战场,可张宇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我们始终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一位身穿迷彩服的队长,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周围一片狼藉的仓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不安。
“这仓库你比较熟,应该知道有没有密道或者能藏人的地方吧?”队长转头看向身边的一个瘦小的男子,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这个男子名叫嘴炮三,虽然身材矮小,但一双眼睛却异常灵动,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想出一些鬼点子。他此刻眼珠乱转,显然正在快速地思索着。
“张队长,平日里我只是在仓库的外区工作,内区的情况实在知道的不多。”嘴炮三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不过,”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对了张队长,与张宇最亲密的几个人有没有抓到的?他们一定知道张宇可能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