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涟俏冷笑一声,对着关玉幸说道:“你以为我还会跟着你回关府吗?今日我要是和你回去,也许明日就会传出我重病暴毙身亡的消息,众为乡亲父老请为我作证,我要是最近都是不再出现,那估计也就是已经被关家磋磨死了。有那个好心人记得给我父母说一声,他们的女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众吃瓜群众都为杨涟俏的决绝感到悲哀,同时都对关玉幸和关家同仇敌忾。
关玉幸一听杨涟俏的话,就知道要糟糕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杨涟俏这么癫,简直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啊!估计明天就会有御史弹劾父亲不修德行何以为官,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也不会落得好!只怕从今天开始自己的名声就要烂大街了,关家和自己都会落得一个磋磨进门的儿媳的名声,为了谋取女方财帛不惜谋财害命。
“杨氏,你怎么能如此恶毒,大庭广众之下污蔑自己府里的人,你身为关家妇不为家族建树也就罢了,你还抹黑家族,你不配为我关家妇!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毫不避讳,把你我那一点鸡毛蒜皮的破事闹得人尽皆知,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们杨家教出来的女儿谁敢娶,你就不怕你杨家从此声明狼藉吗?”关玉幸一改刚刚耐着性子要缓和关系的态度,语气中充满了恶意和不满。
关玉幸见杨涟俏软硬不吃,干脆就不装了,字字句句都透露出威胁之意,种种恶意明确的对准了杨涟俏。
“我还是这个说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人想要伤害我弄死我,我就是要奋力反抗,而不是无声的等死。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要瞻前顾后,岂不是要如了你的愿。天下的女子如果受尽委屈和折磨也不知道吭声,那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区别!要是所有女子都要为名声所负累岂不是更加助长你们这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气焰!”杨涟俏振振有词的说道,她的声音就像一把战鼓,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说得好!大晟法律从来没有规定女子一定要为了名声而忍而不发,女子名声是为了给女子锦上添花而存在。如果为了名声而死于他人的拿捏,要来有何用?为了那所谓的名声本末倒置不值得!”燕双双出言认同杨涟俏的观点说道,她的声音就像一股清泉,让人感到清新和舒适。
燕双双依旧静静地站在二楼雅间的窗边,头上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她的身形以及说话的声音可以判断出这位一定是位美人。
“这位妹妹真是智者啊,如果每一个女子都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那又何必担心女子无处伸冤、无法为自己发声呢?”杨涟俏非常赞同地说道,并向燕双双投去了友善的微笑,在关玉幸看来仿佛那微笑就是对他的挑衅。
然而,关玉幸却不屑地反驳道:“若是所有女子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敢于违背天下常理,简直是离经叛道!”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似乎在嘲笑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个世界原本一无所有,后来才逐渐诞生了文明和规矩律法。世间的律法并非一开始就是男尊女卑,道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世道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能断言世界永远不会改变。”燕双双平静而坚定地回应着关玉幸的质疑。
“异想天开?哼,那现在的世间本就是男尊女卑,你们女人就该服从男人的命令,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妄图改变现状,简直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关玉幸一脸不屑地嘲讽道。
听到这话,杨涟俏心中燃起一团怒火,但她并没有被对方的话语所激怒,而是冷静地回应:“关玉幸,我知道你口才了得,可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直接去官府对簿公堂,让官老爷来评判是非曲直。多说无益,事实胜于雄辩。”说完,她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惧地与关玉幸对视。
杨涟俏只是不想看到燕双双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毕竟,这个勇敢的姑娘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已经让她感激不尽了。然而,面对关玉幸的挑衅,她不得不做出回应,不能让他以为她软弱可欺。所以,直接发起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我再问一次,杨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如果不是非必要的事情就别为难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关玉幸冷冷地说道。
关玉幸实在想不通,杨涟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完全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让这件事闹到公堂之上,那样不仅会让自己丢脸面,更会把关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杨涟俏当然明白关玉幸和关家绝对不会愿意在公堂上对峙。这意味着他们将把所有的丑事都暴露出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所以最好就是私下去解决问题。而她正是抓住了关玉幸的这一弱点,让他陷入被动。
“可以啊!只要你现在跟我一起去衙门,把和离书给我签了,然后立刻去衙门把和离文书办妥,一切就都好说。”杨涟俏挑衅般地回应道。
杨涟俏看一眼关玉幸,她接着提出条件说道:“我在关家的户籍也要办理退籍,不然我就去顺天府里去告状。”杨涟俏决绝的说道。
“不可以和离,我不同意!”一个男子的声音夹着怒意传来,回荡在空气中。
杨涟俏惊讶地转过头去,竟然看到她的便宜父母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直呼晦气。
就在这时,关玉幸听到杨涟俏真的提出要和离的话,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原以为杨涟俏今天闹这一出只是想拿捏他一下,让他改变主意回到她身边,但没想到她居然是真心想要摆脱自己。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杨涟俏的父母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似乎事情又有了转机。
关玉幸心中暗自琢磨着:“哼,我还以为她有多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就算她现在敢跟我对着干,她的父母和我统一战线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此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局面,可以随心所欲地摆布杨涟俏。而杨涟俏对他来说,就像一只被他踩在脚下的蝼蚁,毫无反抗之力。他坚信,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将杨涟俏捏得死死的,让她生不如死。
杨涟俏冷笑一声,对着关玉幸说道:“你以为我还会跟着你回关府吗?今日我要是和你回去,也许明日就会传出我重病暴毙身亡的消息,众为乡亲父老请为我作证,我要是最近都是不再出现,那估计也就是已经被关家磋磨死了。有那个好心人记得给我父母说一声,他们的女儿不孝,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