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禾熟练的抽着烟,一点都不油腻,还很有魅力。
顾知珩觉得,今日才是他对她的深入了解。
不卑躬屈膝,骄傲而狂野,是最难驾驭的烈马。
连程立那样的小东西都敢跟她玩,简直是痴心妄想。
顾知珩的这份工作,要求他胆子大,做事严谨,却又有一颗爱冒险的心。
那时候,他曾经骑着自行车去西藏,在荒野中生存,在战场上做过军医,但他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脑子”,他只花了一般人的一半时间,就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学习上。
二十多岁,他把自己喜欢的事情都做完了,静下心来,就象一个退休的干部,开始了安顺生活。
升职了,拿了奖,成了骨干,成了教授,穿上了一身白大褂,把自己的狂野隐藏了起来,一直到沈今禾的到来。
好久没有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了,她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她抽着烟,他盯着,两个人暂时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沈今禾刚吸了一口,就被他一把夺了过去,放在了嘴边。
沈今禾只是蹙了蹙眉,低下头,望向自己已经磨得很粗的手。
那人被烟雾呛的双眼微微一眯,“你不想见我?咋不吭声呢?”
“这还用说?我要离开这里,不要被关进监狱。”
“我又不是审判者。”
“程立在医院里,骚扰过很多女生,包括我们第三医院的小护士。他手里也有一个放着自己虐待别人的档案。只要把人找出来,把监控拍下来,就可以还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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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珩撇了撇嘴,“最重要的是,你要上哪去,又有哪个人会帮你作证?她这辈子都完了。大家都是女孩子,难道你就因为自己,就把人家给害惨了?”
沈今禾眉毛一扬,“所以我该死?要不,顾教授你能不能替我除掉这个人渣,我愿意成为所有女人的受害者。”
顾知珩老神自若,“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不只是开刀,
更多的是开化手段,像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药物,可以尝试一下。”
看着她安静的躺在椅子上,他觉得自己已经玩腻了,扔掉烟头,抬起她的下颚问:“生气了?”
沈今禾眼眶一红,别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快到探望的时候了,你可以走了。”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背心,站了起来,显得有些单薄。
顾知珩心头一沉,一抹痛苦之色,清晰的刻在了他的脸上。
他也起身,叹息一声,“别闹了,你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她转过身,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从她白皙的脸上滑落。
他赶紧上前,帮她拭去眼泪,然后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行了行了,录像我拿到了,我要带你回家了。”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抿着嘴,无声的哭泣着,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可是她的心已经碎了。
顾知珩暗自后悔,他只恨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女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强大,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她的花朵也会凋零。
所以,他甚至忘记了,他已经忘记了,要他在床上睡多久。
沈今禾没有回家,而是披上了顾知珩的大衣,坐在车上,望着这座高大如墙的院落,心想这辈子总要有人来玩玩吧。
“你在瞅啥?”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正对着她。
“顾知珩?”沈今禾侧头,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