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奥马尔眼中忽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趁机提高音量说道:“阿迈,你瞧瞧你带回来的是何许人?这哪里是能治病的,分明是来捣乱的!”
艾哈迈德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当即反驳道:“兄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约纳坦兄弟也是一片好心,为了治好父亲的病才如此尽心尽力。”
奥马尔冷冷地笑道:“阿迈,你实在是太过天真了。这个人明摆着不可信,你却还在傻乎乎地为他辩护。我看你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心智。如今父亲病重,危在旦夕,我们必须当机立断做出正确的抉择,绝对不能再让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人在这里瞎搅和。”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周围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我觉得奥马尔说得在理,毕竟关乎大人的安危,不能轻信一个外人。”一个身材魁梧的护卫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奥马尔向来稳重,这次的决定应该没错。”旁边的一位大汉附和着。
“可艾哈迈德也不是没有道理,王七或许真有办法呢,咱们不能轻易放弃任何一丝希望。”一位亲信小声议论道。
“哼,这王七来历不明,怎么能相信他?万一出了差错,谁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又一个看似官员的人摇头表示反对。
一些人支持奥马尔,认为他更有能力领导大家做出明智的决定;而另一些人则觉得艾哈迈德的做法也有其道理,不能轻易就否定王七,说不定这是唯一能救国王的机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之际,萨米尔眉头紧皱,再次开口:“都别吵了!现在可不是进行毫无意义争论的时候。我们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想办法解决大人的病情,而不是像一群无头苍蝇在这里毫无意义地内斗。”
奥马尔却满心不甘,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叔叔,你不能总是毫无原则地偏袒阿迈。现在的情况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人的药方纯粹就是瞎胡闹,根本不可行,我们绝对不能拿父亲的生命去冒这种九死一生的险。而且,阿迈不知轻重地带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回来,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慎重地考虑一下领导权的归属问题。”
艾哈迈德气得满脸通红,愤怒地说道:“长兄,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父亲还在世,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着争夺权力,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的眼里难道只有权力,没有亲情了吗?”
奥马尔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回应:“我这完全是为了大家的前途和安危着想。你自己好好瞧瞧你,做事毛毛躁躁、冲动莽撞,没有一点统筹全局的领导能力。倘若让你继续这样一意孤行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之中。”
两人的争吵愈发激烈,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局面也变得越来越混乱。王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暗自思索着应对之策。
就在艾哈迈德和奥马尔争吵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之时,国王寝室里突然传出一声犹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的大吼。这吼声仿佛能冲破苍穹,众人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瞬间安静下来,四周鸦雀无声。
紧接着,几个手下神色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跑出来,声音颤抖着喊道:“不好了,大人挣扎得实在是太厉害了,眼看着就要挣脱束缚了。”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奥马尔见状,心急如焚,急切地说道:“快,赶紧找些活动物来,先想办法稳住父亲。”手下们听令,立刻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地抓来了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和咯咯乱叫的鸡。
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双腿发软地将这些活动物送进国王寝室。卡里姆·阿巴斯看到这些活动物,眼中瞬间露出疯狂嗜血的光芒,像一头失控的猛兽猛地扑向它们。只见国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一只兔子,锋利的指甲瞬间刺破兔子柔软的皮毛,鲜血汩汩流出。国王全然不顾,张开大口就咬了上去,尖锐的牙齿撕扯着兔子的皮肉,硬生生地扯下一块,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那兔子凄惨地尖叫着,四肢不停地挣扎,但在国王强大的力量下毫无作用。
接着,国王又一把抓住一只鸡,用力地拧断鸡的脖子,鸡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国王的脸庞和双手。他贪婪地吮吸着鸡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随后,他将鸡头咬下,嘎吱嘎吱地咀嚼着,骨头被咬碎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鸡肉被他粗暴地撕扯下来,胡乱地塞进嘴里,嘴角沾满了鲜血和羽毛,模样极其狰狞恐怖。
众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国王如野兽一般开始茹毛饮血,那无比血腥残忍的场面让每个人都感到脊背发凉、不寒而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艾哈迈德痛苦地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溢出泪水,浑身颤抖着不忍再看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他双唇哆嗦着喃喃自语:“父亲,您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那悲切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传出,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王七看着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心中也瞬间充满了深深的震惊和难以言喻的怜悯。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看国王这疯狂的状态,定是那诡异的蛊虫在作祟。这东西侵蚀着国王的理智和身体,才让他变得如此失控,我之前的判断没错!”王七紧握着拳头,目光愈发坚定,更加确定了国王的病因,也对自己的药方有了前所未有的确定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