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那昆仑老祖为何不与贞瑾伯爵借那法器一用呢?”
季云鹏娓娓道来:“那可是法器,而且是天阶的,它灵性十足,还会认主呢。贞瑾伯爵是它的主人,所以它才会心甘情愿地听命行事。
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把它拿在手里,它都会乖乖听话的。要是它不愿意听命,那它就只是普通的银针,毫无用处。
倘若有人妄图威胁强迫它,它便会像一条凶猛的毒蛇,钻进你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别看它只是一枚小小的银针,要取人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季云鹏在心里暗自嘀咕,那可是缝尸针,除了与它契合的小师叔,谁敢碰啊。
福王听了这话,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说完之后,赶忙又向季云鹏赔礼道歉,道:“季大人您是昆仑老祖的爱徒,还烦请您代本王向昆仑老祖解释,本王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说话不经大脑,说错话了,若是昆仑老祖肯原谅,本王愿给他敬茶谢罪。”
季云鹏宽慰道:“王爷不必忧心,师尊他早已看淡名利,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福王听了,还是朝着休息室的方向恭恭敬敬地作揖三次,以表歉意,道:“季大人,那本王与王妃何时可以见一见紫涵?”
季云鹏道:“现在就行,不过只能王爷与王妃进去,而且进去时王爷、王妃要穿上防护服。”福王疑惑道:“季大人,何为防护服?可是昆仑老祖做手术时穿戴的那些?”
季云鹏道:“正是。”
福王与福王妃在仆人的侍奉下,如同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战甲,穿上了防护服。季云鹏又郑重地向福王及福王妃嘱咐道,切莫在里面逗留太久,毕竟紫涵郡王刚刚做完手术,也需要静心休养。
福王及福王妃颔首应允,季云鹏随即轻轻推开无菌室的门,宛如开启了一道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让福王及福王妃踏入这无菌的圣殿。
福王及福王妃迈入无菌室,躺在床上的紫涵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以及那轻微的脚步声,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朝着声源的方向望去。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是福王及福王妃时,便挣扎着想要起身。福王妃急忙快步走到病床边,伸出手,如同一道温柔的屏障,制止道:“紫涵,你切勿乱动。昆仑老祖说你要在这里住上七天,方可离开这个房间。”
紫涵轻声说道:“母妃,紫涵知晓。父王、母妃,你们怎会进来?”
福王关怀地问道:“父王与母妃挂念你,故而进来探望。紫涵,你此刻感觉如何?”
紫涵微笑着回答:“紫涵一切安好,那手术犹如一场酣眠,毫无痛楚。紫涵在这睡了一觉,醒来时,昆仑老祖便告知紫涵,手术已然圆满完成。
说来也奇,手术之时毫无痛感,仿若置身梦境,手术结束后,倒是感到些许疼痛。”
福王赶忙说道:“爱妃,你且先到门口处稍候,让我与紫涵说些父子间的私密话。”
福王妃微微点头,福王看着福王妃走到门口处后,便低下头,将嘴唇贴近紫涵的耳朵,轻声说道:“紫涵,昆仑老祖说,晓得疼痛乃是好事,是大大的好事,这意味着那东西活了,血脉、经络通畅了,才会感知到疼痛,这便是手术成功的象征。”
紫涵的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低声说道:“父王,孩儿醒来时,昆仑老祖也是如此告知孩儿的,孩儿已然明了。”
福王面带微笑,语重心长地对紫涵说道:“紫涵,我与你母妃不能在此久留,稍后便要离去。你若有什么肺腑之言想要对父王、母妃倾诉,就快快道来。七天之后,我与你母妃再来接你。”
紫涵眼神坚定,轻声回应道:“父王让母妃过来吧,等母妃过来,孩儿再说。”
福王听了紫涵的话,便朝福王妃招了招手,福王妃莲步轻移,走了回去,娇嗔地说道:“你们父子这么快便说完悄悄话了。”
紫涵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道:“父王、母妃,孩儿很好,你们不必为孩儿忧心了,让外公外婆舅舅们也别担心了。还有就是等皇祖父的万寿节过了,孩儿就随你们去封地。让嘉诚、淑仪留在上京吧!”
福王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紫涵不想留在上京?你皇祖父答应让你留在上京的。”
紫涵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父王,皇祖父那时答应是因为那时还不知道紫涵其实是男子不是女子。如今紫涵恢复男儿身,皇祖父定会有别的想法。”
福王略一思索,缓声道:“也罢,皆因这怪病,自你呱呱坠地起,便错将你当作女子,你以女子之身度过了十余个春秋。而今,骤然告知众人你实则为男子,流言蜚语定然如潮水般汹涌,倒不如前往封地生活,那里无人知晓你的过往。”
福王妃沉默许久,方才轻声呢喃:“紫涵,你莫非厌恶嘉诚?”
紫涵一脸诧异地反问:“母妃,您为何如此说?”
福王妃答道:“嘉诚他言,欲随我们一同前往封地。”
紫涵沉凝片刻,言道:“按理说,嘉诚留于上京,自是好过前往封地。咱们去了封地,上京城的福王府以及商铺、庄子皆无法带走,皇祖父亦未下令收回,那么这些财物自然尽数归嘉诚所有。
不过,倘若嘉诚真心渴望随我们前往封地,那便顺遂他的心意吧!母妃,嘉诚虽与我并非一母所生,但他是由您悉心教养长大,与您亲近,与我亦是情谊深厚,我又怎会心生厌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