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明在企业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精神力，一如她从前小时候，还是颗球的那样。

原先的那部分精神力被分割开来后，已经单独存在了六年之久，当时韶明对它的期许是希望它保住那位舰娘的一条小命。

只是这个要求的时间跨度并不清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消耗导致的提前消散，它不得不以沉睡的姿态缩在企业的脑海深处，以至于让其他的东西钻了空子。

想到自己收回那部分精神力，读取了它所夹带的记忆后看到的那些……

哪怕是现在，韶明都忍不住嘴角的抽搐。

什么心理暗示，什么远程观测，最让人难绷的还是塞壬堂而皇之地往企业脑子里塞了另一个数据人格！

而这孩子居然从头到尾，一点奇怪的反应都没有！

离谱……

除了这个词之外，韶明觉得自己也没其他什么好说的了。

这种事情绝不可能让其再次发生！她再也不想看见企业的脑子里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所以，虽然觉得现在的企业就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要她自己别到处乱跑，应该还是挺安全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给她留了一道精神力。

给她把那些还想往企业脑袋里钻的其他东西，统统都吞掉！

只是这么想归这么想。

等到韶明睁开眼睛，她在企业面前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另一副样子了。

“好了，回神了，企业！”

“……啊？”

“你刚才在发什么呆呢？”

看着韶明只是和自己贴了一下额头之后就没了下文，说企业不失望那是假的，但是这话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在韶明问起来的时候，她瞬间别开了脑袋，支支吾吾地说了声没有。

没有？

你看她信不信企业的鬼话。

虽然企业最近大脑突飞猛进了不少，但是想要做到神色自然地撒谎，对于她来说还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想在她面前撒谎，还是再去练一练吧！

至于说企业因为什么撒谎……

提到这个，韶明的脸色跟着企业一起变得微妙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已经签订了契约的缘故吧，随着精神力的投入，韶明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点企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