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推进了马车,催着车夫走了,月恒试图从车窗里跳出来,又被几位姑娘拉了回去,哭声却没断,引得街上众人纷纷侧目。
人群中有人压了压斗笠,悄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他七拐八绕,最后跳进了一口枯井。
枯井底下却有道门,他连敲五下,里头有人开了门。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事情不是办完了吗?”
斗笠人忍不住开口,“那我还在外头等着干什么?”
里头的几人愣住,对视一眼后茫然开口:“谁办的?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斗笠人也有些意外:“底下人没来汇报?可今天城里到处都在传居定侯已死的消息,我看见陆家那女人,把自家的妹妹都送回去了,显然就是不想牵连她们。”
几人都是一喜,随即又生出狐疑来:“那到底是谁得了手?这么大的功劳,为什么没有人禀报?”
“说不定,”斗笠人开口猜测,“那人没能活着出来,那些府卫也不是吃素的。”
这猜测不无可能。
“可总不能这么报上去吧?”有人反驳,“万一消息有误呢?传错了消息,咱们可都得没命。”
这话立刻得到了附和,“对,居定侯心思敏锐,会不会他是察觉到了主子的意思,诈死的?还是得确认一下。”
“好,那我今晚就去。”
斗笠人一口应下,他在井内呆到天黑才悄然摸出来,身后却还跟了好几人,经过一番商量,他们还是决定多去几个,万一真是居定侯诈死,他们就只能动粗了。
几人静静趴在房顶上,眼见时辰差不多,有两人跳下墙头,分别往陆英和虞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不多时府卫都被引了过去,斗笠人这才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从墙上跳了下去,悄然摸进了关押居定侯的屋子。
里头没有点灯,只能隐约看见榻上躺着个人。
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可却分辨不出是谁,只能试探着开口:“侯爷?我们是来救你的,别装死了,快跟我们走。”
床榻上的人仍旧不动,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抬手推了推,没得到丝毫回应,像是真的死了。
他迟疑片刻,伸手去探那人鼻息,就是这一瞬,变故陡生,那人一把钳住了他的手腕,斗笠人反应十分迅速,当即后撤,可还是被对方抓住机会,拧断了胳膊。
剧痛袭来,斗笠人却没开口,他已然意识到这是中计了,压下痛呼打了个呼哨,这意思是撤。
然而回应他的,是外头接二连三的闷响,随即火把照亮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