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做了什么？”

丹阳城主一改先前卑躬屈膝的模样，颤抖地指着郑直，满脸怒火：“小子，你可知，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你这无能之辈，身为一方城主，不仅未能庇佑子民，还丧失尊严风骨跟零怪卑躬屈膝，这也就算了，如今对待同类，反倒是恶语相向。”

郑直皱眉，语气冰冷，质问丹阳城主：“你不要跟我说，以你的修为，看不出这家伙只是一道分身？”

这丹阳城主，别看他只是一副奴才嘴脸，但实力可是不差。

银月境五转，这般修为，无论在哪个天域，都能担得起强者二字。

郑直一眼就看出了那罗煞王不对劲，这丹阳城主就算眼力差劲，跟罗煞王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会看不出来？

“知道又如何？”

丹阳城主自嘲冷笑道：“整个古落天域都已落入零族之手，且通往古落天域之外世界的入口，早已被封锁，我们的反抗，又有什么用呢？”

“零族？”

郑直一愣。

这个名字，他倒也不是没听说过。

真零级别的零怪，都已经彻底完成了蜕变，而许多顶尖的零王，早已联合在一起，将这些真零级别的零怪聚拢起来，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种族，就叫做零族。

而就在这时，那人群之中，忽然传出一道愤怒的声音：“这位小哥，我知道你想要当英雄，可你今日之举，不但救不了我们，反倒会让葬送我们整座城市上百万人的性命。”

随着第一道声音响起，很快又传来第二道怒音：“就是，你的实力很强，就算遇到不敌的零族强者，也能抽身离开，可我们，都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这样，会不会太自私？”

“就算你能庇佑我们一时，可之后呢？难道你能永远留在这丹阳城中？只要你一走，我们就会遭受报复，最后苦的，还是我们……”

一道道指责之声响起，那些丹阳城原住民的脸上，没有一丝被救的感激与欣喜，反而看向郑直的眼神，如同仇人一般，尽是恨意。

不仅那些寻常民众。

那三千本应该被沦为血食的人群中，也有人站了出来，指着郑直骂道：“不错，城主大人这这些年来，虽然卑躬屈膝，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献出一部分血食，可却从来不找独子，不献孩童，我们还能得以延续香火、苟延残喘，你这般做法，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死绝。”

闻言，郑直沉默了。

内心之中，也升起一阵悲哀。

悲哀之余，一阵无力之感，涌上心头。

在这种时候，人性的丑陋，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