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朵朵,柳枝飞舞,柳叶纷飞,秦风心绪浮摇不定。想起菲菲那琢磨不透小心思,又渐渐头疼起来,要钱没钱,要办的事情与回报又不成正比,若只是出来白天睡觉,晚上回去,又岂是对得起这美好青春时光。
还是要想办法搞钱,只是身无本钱,又该如何创业呢?秦风脑子漫无目胡乱转动,天空忽而浮现出北城衙门门口的那些画像,对了,有法子了,秦风眼睛一亮,推醒身旁快要睡着的白鹏飞,将自己想法火速说了出去。
白鹏飞眨动惺忪双眼,混浊眼神骤然一亮,捉贼领赏银,这个有创意,似乎也能实施,在那些画像里找个软柿子捏捏,或者真能像秦风所说那样迅速致富,这可比跟踪那个高人阿灯风险小多了,"奶奶的,干了。"白鹏飞对着秦风掌心对击了一掌。
接下来便是设定实施方案,白鹏飞担忧看着秦风道:"那些画像人物我倒是认识几个,确实有几个江洋大盗,只是出手狠辣,实际武功比铺子里护院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勉强也能应付,只是遇到自保不成问题,若想成功逮住,难度可是不小,需要风管事出手帮忙。"
说罢,又狐疑地看着秦风:"我还不曾见头儿出手,不知功夫如何?"秦风尴尬思忖:"我自己都未曾看过自己出手,又怎知自己武功如何,只是自己总是光练不出手,又如何能够进步,这一步迟早是丑媳妇要见公婆。"
打定主意,秦风对白鹏飞灿然一笑,道:"这还不简单,要不我们出手一试便知。"白鹏飞寻思也是,是骡子是马,溜溜便知,当下摆好架势,对着秦风拱手道:"头儿请赐教。"使出起手式,对着秦风招了招手:"来吧!"
秦风没试过摆这些架势,有点心虚,站立不动,瞧来不慌不忙颇有高手风范,又不知如何出手,当即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看对方如何动作如何再做打算,咳嗽一声道:"你先过来吧。"
白鹏飞可不客气,一拳直击秦风面门,秦风眼见那拳头直溜溜奔着自己而来,自然而然侧头便躲,只觉那拳头擦着自己脸颊而过,滑溜溜毫不受力,心中不禁大喜,这人生中第一击就这样被自己轻易躲过了。
白鹏飞试探中一击落空,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头儿,果然有点本事。"当下挥拳霍霍,揉身而上,招式简洁有力,步法迅捷,手法灵活,明显练过多年,功夫底子不错。
秦风未曾有过实战,虽有肌肉反应,却无套路而言,哪里架得住这般连环招式,刚避开鞭腿,又驾开脑门晃动的左拳头,腹中早被白鹏飞右拳击中。
耳听小飞"咦!"了一声,自己丹田之气油然而生,腹部肌肉骤然缩后半寸,只觉那及身拳头滑溜溜如同挠痒痒,忍不住真气凝集前顶,只听"嘭!"一声闷响,白鹏飞"哎哟!"惨叫,便被击退丈许。
秦风忙上前搀扶白鹏飞,抱歉道:"小飞,怎样?没伤着吧?"却被白鹏飞攥住手心,顺势往前一拉,脚下又被架腿绊住,"哎呀!"秦风一样惨叫出声,顺着河沙滚出数丈。
白鹏飞嘿嘿怪笑,道:"头儿,这可是抓捕亡命之徒,容不得慈悲心肠。"秦风站起,张牙舞爪,反正刚才吃了一个狗刨地,再也不管姿势优美如何,大喝一声:"雪山压顶"手刀直直地向下劈落。
可怜这招沈浪赖以成名的雪浪刀三十六式,硬生生被秦风使成了狗刨式,白鹏飞举手烧天,架开来臂,只觉手臂酸痛,虽然对方姿势怪异,但劲力却是奇大,此次硬碰硬,自己不觉吃了小亏。
不禁暗自嘀咕一声:"好大的劲!"不敢有轻视之心,下个回合再战却用起巧劲,每次劲力不待用老,便提前变招,如此秦风只觉对方犹如滑溜的泥鳅,每每不是招式落空,就是挨到使不上力,颇为难受,恨不得揪住这小滑头暴揍一顿解气。
只是对方经验远在自己之上,见防守反击已经无效,秦风决定奋起进击,脚步连环前挪,左掌拍出,右手掌刀连环进击,一式"滚刀肉"自然而然连动,这些招式秦风早就练得纯熟无比,只是姿势无人纠正,秦风顺其自然使出,倒像狗爪乱舞,人模却是狗样。
白鹏飞心中却暗暗叫苦,进攻自己不敢硬碰,每次被动挨打不服奋起反击之时,拳脚挨到对方身上,不是被恰到好处的躲过,就是被巧劲卸力回震,越打拳脚越麻痛难耐,除了开始一次借力打力,耍赖绊了对方一跤,就再无机会压制对手,眼见对方越发熟练,拳脚速度越来越快,当即跳出圈外,喝了一声"停!"
秦风正玩得兴起,看着小飞懒散的反击,觉得他故意让着自己,也不在意,只是回味刚才那酣畅淋漓的感觉,颇感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原来打架和自己瞎练的时候大不相同。
对方毕竟是活物,每次想好的招式,得到的回应并非都是符合自己心意,常有招式落空时的无力被对手反击,所幸对方熟人,回击不够犀利,又似怕伤到自己,躲躲闪闪不敢全力击打,但是能和小飞这等习武十年的练家子打得有来有往,心里还是有着几分得意。
当下停手笑道:"平手,平手,承让,承让!"又得意道:"我这套雪…狗刨掌刀威力如何,可够用啦。"
白鹏飞揉了揉红肿的前臂,犹豫不定道:"力气是够大了,敏捷也够了,只是好生奇怪,你这姿势可不大地道,好像没练过武功一般,怕是可以把对方笑死,我好趁机将对方拿下。"
秦风讪笑着挠了挠脑门,这辈子首战交手结果早已经超出自己心理预料之外,对小飞的忧虑丝毫不以为意,上前搂住对方肩头,故作高深道"好兄弟,招式不在于好看,实用就行,实力不在于高低,够用就成,咱们又不是去玩命,打得过就上,打不过就跑,量力而为。"
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朵朵,柳枝飞舞,柳叶纷飞,秦风心绪浮摇不定。想起菲菲那琢磨不透小心思,又渐渐头疼起来,要钱没钱,要办的事情与回报又不成正比,若只是出来白天睡觉,晚上回去,又岂是对得起这美好青春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