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父亲,并将他挫骨扬灰,何启将你父亲一部分骨灰撒在这桌案底下……此后,你的大伯假扮成你的父亲……”
何源安的脑袋“嗡——”一声,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白姻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
“师叔祖,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谣言?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何安东本想打圆场过去,目光在触及桌案下那一堆白色粉末时,彻底说不出来了。
那似乎……好像……真是骨灰……
何源安的眼睛死死盯着桌案下的骨灰,眼尾泛红,手里死死抓着衣摆,身体微微颤抖。
何安东看向何源安,眼底是化不开的担忧,这些事,何源安能承受得住吗?
“我父亲……其他的骨灰呢?”
白姻没有说话,何源安却立即就明白了。
大抵是找不回来了。
何安东心里有些怀疑,“师叔祖,此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白姻撩起眼皮看他,知道他这是怀疑何启在她手上。
白姻满不在意道:“何启说的。对了,他将何家掏空了,财产都在那下面的洞里。他呢,想用那些财产,换我保他的儿子一命。我答应了。”
何安东急切道:“他人呢?”
“不知道。我只保护他儿子,不保护他。”白姻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何安东,又看向何源安。
何源安跪在那里,脊背笔直,却像是被抽了魂一样,麻木又无助。
何安东有些憋闷,他想问出他大哥的下落的,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
白姻也不忍再说他母亲被害的事了,叹了口气道,“都出去吧,让安安自己静一静。”
几人走到祠堂外,白姻落在最后面,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包东西放到他面前,这才走了出去。
无欢长老转头看了一眼祠堂里的何源安,神色有些担忧,“这件事你不该直接说的。他年纪还小,未必能接受得了。”
白姻无语道:“您多虑了,他能。”
何源安又不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无欢长老道:“你……唉,他就算平日里表现出来坚强、成熟、知礼,但瞧着还未及冠,就是个小孩,你不能拿他当什么都能接受的。”
“……”
坚强……成熟……知礼……
原来这小子在外面的形象是这样的……
“哦。”白姻油盐不进,朝着里面喊道,“安安,为师晚上想吃你做的葱油鸡和糖醋排骨。”
明祲喊道:“师兄,我也想吃。”
“……”里面跪着的身形一僵,没有说话。
何安东连忙道:“师叔祖,您想吃,弟子让庖屋那边给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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