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上烟,谢泽华说:“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越来越觉得,你在电话里分析的思路很正确,这次矿难,怎么看都像是人为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
说到这里,谢泽华的目光,看向了总指挥部的方向,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刘浮生吸了一口烟说:“这个人已经丧心病狂了。”
谢泽华叹息道:“可惜,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更不可能随便把这件事,跟一位副省级的实权领导联系到一起,我回部队调集物资时,已经和父亲、大伯都通了电话,他们也警告我不要冲动,让我等你到现场后,跟你商量完,再做出下一步的决定。”
刘浮生说:“大先生和谢司令说的对,我们绝对不能冲动,一旦冲动了,就落入他们的陷阱……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救人,一个是保人。”
谢泽华皱眉道:“我知道救人的意思,毕竟几百条人命呢,我们快几分钟,就多几个人能活,可是你说的保人,又是什么情况?”
顿了顿,他又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你指的是明光市的相关领导,我觉得大可不必,曾云飞在他们眼皮底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必须承担责任,甚至曾云飞能把事情隐瞒的这么好,很可能都有他们在暗中帮忙……包括我,也有失察的责任。”
谢泽华这番话,说得很认真。
这么大的事故,一定要有领导站出来承担责任,别说市一级,就算省一级的相关责任人,也要跟着一起被问责,谁也逃不掉。
刘浮生摇头说:“谢常委误会了,我说保人,不是保矿难的相关责任人,而是要保刚才和你一起巡查现场的钱厅长。”
“钱希林?”
谢泽华缓缓点头:“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刚才我和钱希林维持现场的秩序,谈到警力和军力分配的问题时,那家伙长吁短叹的说,这次他恐怕也有危险了。”
刘浮生说:“他还没有蠢到家。”
谢泽华说:“曾云飞连续两次被调查,又全都平安无事的回到明光市开矿,这都是因为有钱希林撑给他撑腰,尤其第二次,钱希林亲自给曾云飞颁发了好几个奖状,当众表现出,力挺曾云飞的态度。”
“现在曾云飞的矿上,出现这么大的事故,他根本无法逃避责任,我看这一次,他至少要连降几级,甚至直接被开除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