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静静的躺在厅堂中间的一张木上,周围站着几十名白袍老者,正上方的主座上坐着归师父。
“他怎么样。”归师父开口,声音不冷不,面无表。
堂下传来一阵叹息,十几名白袍老者皆面露无奈之色,他们一个个一边摇头晃脑,一边与周围人絮絮低语,但开口第一句都是——唉,这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一时无人应答。
半晌,终于有一老者左顾右盼后向前走出一步,躬作揖道:
“回禀府主,此子体固然悍猛,但奈何全经脉尽断,观其伤势,留有一息已是奇迹,却也仅是一息尚存苟延残喘罢了,除非大罗真仙下凡临府,否则,单靠我等,怕是无力回天。”
归师父依旧面无表,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堂上,保持这一教之主的仪态,不怒而威,沉吟良久,肃然道;
“据我所知,此子四个月前随四大御兽于蛇谷曾有一战,假四兽神兵凭一己之力破蛇谷护族大阵,我想那伤势应该比现在重不得多少,再说,谪仙的亲传弟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各位长老,再想想办法,相信以列位的实力,总能寻得一线生机。”
“这……”
堂下嘘声四起,絮絮低声紧随而至,最后变成一处处激烈的争执,看着堂下长老们一个个眼中精光四,一抛往之高冷再也不吝啬唾沫,归师父微微一笑。
约摸着又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堂下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整个厅堂陷入鸦雀无声之境,不多时,刚才那位发生的长老再次向前一步道:
“敢问府主,少节使何在,想必蛇谷一战,少节使亦随之左右,何不请少节使出面,与我等为之一叙。”
“少节使有事在,现在不方便出面与尔等一叙,长老有什么想法,说出来便是,但凡发生于我龟府之事,皆由我龟府承担。”
那长老左看看,右看看,蹙眉低首沉吟片刻,而后如
下定了某项决心般,躬作揖道:
“论底蕴,我龟府决不在四大家族之下,此子能在蛇谷一战后复原残躯,定是有神方所辅,我龟府虽神方无数,但奈何我等才疏学浅,不曾参悟得果,但……依老夫看,此子虽与凡人殊无二致,但却总觉有所不同,另外,他的神识似乎一直未曾有消散的迹象……老夫斗胆,恳请府主许我等进入眼,以向死还阳术救治于他。”
归师父峻眉一挑,犹豫道:
“这……有必要吗?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些,向死还阳术……那可是忌之法……”
“以我上十几人之力,于眼中应该不成问题。”那长老目光熠熠,信誓旦旦。
归师父还在犹豫,他右手扶上下巴,慢慢摩挲着。
四下之人目光皆投在居高临下的龟师父上,有希冀,有犹豫,有野心,也有胆怯,每个人心里的想法不一样,所以他们眼神里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也不尽相同,但只要堂上之人一声令下,他们怎么想就全部无关紧要了。
“好吧,就以长老所言,”归师父平静道:“尔等年老体弱,我会岁尔等一同进入眼,为尔等护法。”
“事不宜迟,尔等稍加准备,我在眼入口等你们……”
话没说完,却又听得一声音传来,将龟师父的声音盖了下去,
“让老夫随尔等一同进入眼如何?”
但见一只巨龟不紧不慢爬进厅来,众长老赶紧为他让开一条路,一个个皆面露敬畏之色。
一直未曾出现的业图天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