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还请况老您多费心思了。只要是我应该支付的报酬,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吝啬。”
三平心里很清楚,对方不可能仅凭一块令牌就毫无条件地帮自己这个忙,更何况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人在禁宗的地位显然是比较低下的。然而,当初人家给自己这块令牌的时候,并没有提到对方在禁宗的地位到底有多高,或者是否如同太上长老那般尊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会更大。
老头听到后,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小子果然上道啊!这鬼妖卫盟的成员众多,护送任务也是时常有的。这次他竟然将令牌交给了你,想必是你这小家伙给了他无法拒绝的好处,否则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给你的。”
三平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明悟过来。这不就是让自己先拿出一些诚意来吗?那老头之所以给自己令牌,肯定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便于行事,而对于应该给予对方的报酬,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于是,三平赶忙赔笑着说:“况老真是神机妙算啊!我其实也就是给他老人家一株延年益寿的草药而已。不知道况老您这边需要些什么呢?只要您开口,小子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想办法满足您的要求。”
“老头子我倒是没什么要的,就这破烂命,受不得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我要去打探的那老家伙自然是需要些登门礼,你看我这穷样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故而也就问道一番。”况老头说完也毫不避讳的看着三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期待。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虽然有求于对方,但在这种情况下,出脸的事情还是得由他来做。而掏钱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三平身上。毕竟这笔钱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打了水漂,他可不想自掏腰包。
三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回应道:“不知您需要什么?”他明白况老头的意思,知道这次的行动需要一些特殊的礼物来打动那位老家伙。
况老头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这年头,那个老家伙都怕死,而且作为禁宗之人,他们最看重的就是与禁制相关的东西。所以,只要是这方面的东西,都可以试试。”
三平思索一番,从包里边掏出一块品相较差的离晶,又掏出两株延寿草,对着老头说道:
“况老,我出来寻医,身上也没多少东西,这株草药自然是给您的一点心意,另外一块离晶和草药是给您登门用的,若是对方能够有意愿,还请您约对方,报酬,可以面谈。”
这一株小草,三平自然是不会在意的,不过若对方真的答应了,那就得亲眼看着,当面聊聊才行,不然再次重蹈覆辙可就真的丢脸了。
老头喜笑颜开的说道:“这是自然,若是对方答应,那必然是你们自己去聊,我老头子从来都知道什么。你们且在此歇息,我这就去打探一番。”
拿了东西办事果然利索许多,这立马见效了呀。
三平也不怕他拿了东西直接走掉,毕竟那点东西对他来说汗毛都算不上,只不过是让这老头去探探口风。毕竟有很多人并不是眼前看到的如此简单,多数都藏有不同的身份,这老头若是简单的扫地人老头,那就不会与鬼妖卫盟的人结识,更别谈是过命的交情,而且鬼妖卫盟之人也不会如此轻易介绍一个无用之人。
三平和欧鱼溪在这里足足等了三天,可那个怪老头却迟迟不见踪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但三平并不着急,如果五天后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就让四郎带着欧鱼溪返回雅娴阁,这样的安排似乎最为妥当。第四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来者正是况老头,只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间,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他走到水缸旁,拿起勺子舀起一大瓢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
“哎呀,真是把我累坏了!你这小子运气倒是不错,我找到了一个愿意出手的老家伙,但他提的条件有点苛刻啊。”
听到有人愿意出手,三平压制不住的激动。“是吗?不知是哪位前辈,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况老头无奈的说道:“小子,他的要求便是让你做一次护卫,去取一样东西,若是能活着回来,自然能见到,若是活不过来,那她也就没有可能活着。不过,这一切都得你们自己去谈吧!我累了,得休息几日。”
他说完便向三平扔了一块石头,这石头上刻着几个符文,背面写着一个皓字。
“拿着它,往前十五里,一块巨石旁有棵枯树,树下有一滩泉水,泉水之中你去看到自然知道该做什么。”
说完他倒头就睡,就好像这几日都在赶路,若是以此来说,他一直是靠走路过去,那么也就意味着确实没有歇息过。
三平拿到信物便离开茅屋,他们来到那枯树下,看到了泉水,泉水之中,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石头,三平将信物翻过去,扣上去,果不其然,那石头便融入到泉水之中,枯树就好像活过来一样,那石头竟然开了一道门,他们跨过这门,便来到一个山洞前。
山洞里时不时地传出阵阵咳嗽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当三平他们来到这里时,那声音突然响起:“是况立湖说的客人吧?请进来聊聊吧。”
听到这话,他们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山洞。
一进入山洞,他们的目光立刻被前方吸引住了。只见一个瘦骨嶙峋、形如枯槁的老头正坐在那里,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和病容,但是三平感觉他不需要起身便能杀死自己,自己与他虽然也就相隔不过五米,三平凭直觉感知,这五米起码有不下二十个杀阵。
况老头面色凝重地继续说道:“你也应该能察觉到,我在禁宗的地位实际上并不高。要不是念及和那老家伙有着过命的交情,我肯定不会轻易出面。这件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我必须得仔细筹划一番,同时也要去四处打听一下情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