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化为人形,重伤初愈的男人垂首站在垂死的雄性面前,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唇瓣紧抿,眼底的悲戚凝成实质,向四方八方扩散开来。

夏桑也被传染了般,红了眼眶。

这里每一个雄性都是族里的精锐,肩负着养活一家老小的责任,失去任何一个都会对他的家庭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很快,一大群人从聚集地冲了过来,扑向地上一动不动的雄性,嚎啕大哭。

无论老少,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捂脸,晶莹的眼泪从指尖倾泻而出,沉痛绝望。

时沐用沾血的龟壳不知道在树上画了什么,念了10来个祷词,对哭得不能自已的族人说:“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有话快说,我只能留他们五分钟!”

啥玩意?

夏桑蓦然抬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沐,TMD,早说这些人还没死透啊,这题她会啊!

救人如救火,白白耽误这么多时间,还以为他们都死的透透的呢!

夏桑赶紧冲过去,一把推开他们的家人,手在他们鼻尖试了试,有呼吸,但很弱。

有救!

“你这是在干什么?”

被推开的人红着眼眶,恼火的瞪着夏桑,刚要伸手推她,被冲过来的武泗、南时瑾挡住,褚砚走上前,声音低哑沉痛,“有救?”

夏桑重重点头,“这么多人,五分钟不够!”

最多能救两个!

现在地上有四个,“最少10分钟!”

夏桑一手一个,也顾不得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异能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往他们身体里塞,好在这个世界的雄性身体素质强劲,没有被她的异能伤害到经脉,5分钟后,破损的器脏已经修复的七七八八。

此时,时沐额头冷汗吧嗒吧嗒落的更快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面色苍白如纸,虚弱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