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被问得哑口无言，芮钰说的都是事实，她既自责也愧疚。

“对不起啊，芮钰！”

芮钰笑了笑，笑容讽刺又悲凉，连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不曾察觉。

“桑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用时间来补偿，他偷走的那一年，我要你一分不少的还给我！”

沧余起初还有些亏欠，听到这话立刻炸了，“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偷走了我们一年的感情和时光！”

沧余被怼的哑口无言，可怜巴巴望向夏桑，“桑桑，姝姝还在等我们。”

一听到沧姝，夏桑动摇的心又立时变得坚定起来，“芮钰，这个事我和沧余都有错，我会弥补你，但孩子是无辜的，她还这么小，时时刻刻需要阿母在身边，我……”

“孩子无辜，我不无辜吗？夏桑，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全部是因为孩子，难道不是想和这个卑劣的偷盗者卿卿我我，白头到老？别骗自己了，你的心早已经偏到没边了。”

“我……”

夏桑百口莫辩，也辩无可辩。

“别说了，我不想听，既然我也是你的兽夫，不管你心是不是偏的，又偏到什么程度，你都该一碗水端平。”

“一年时间均分，少一天也不行！”

“今天我们三人就把规矩理清楚，怎么分也要定个章程，事先说好，我丢掉的一年时光，你必须补，所以这个热季已经过去了一半，雨季很快就要到来，无论是你之前答应我的，还是我应得的，你现在不能走也走不了，我也不强迫你，雨季一结束，我不会强留，给你探望孩子的机会。时间一到，我会立刻去接你！”

沧余脸色沉了又沉，理智上他觉得芮钰说的没错，可心里却难受得想要去死上一死。

他一脸委屈直勾勾盯着夏桑，希望能从她嘴里得到些许安慰。

半晌，夏桑抿了抿唇，终于开口了，“芮钰，要不你带领冥蛇族搬去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