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絮羽眼波流转,信口胡诌道,“听说出云重莲乃世间稀有之物,是传说中已经绝迹的奇花,我想自己留用。”
宫远徵唇边浮现一丝哂笑,他可不信宫絮羽的诳言,“这是药三分毒,我劝四小姐还是惜命些好。”
我这才意识到宫絮羽要做宫远徵的新娘竟是为了出云重莲。
“风长老?”清也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惊了我和晚樱一跳。
“清也医官,您内力定当深厚。”我抚了抚心口,“走路竟无一丝声响。”
她秀靥清雅,浅浅笑道,“风长老怎么来医馆了,身子不适吗?”
“何人在外?”清冷的声线自里屋而来,清也见我垂眸许久不曾应答,缓缓走到门边回道,“徵公子,是风长老来了。”
宫絮羽闻言站起身,却听到榻上的宫远徵喊她坐下。
“徵公子。”
“我说坐下。”宫絮羽见宫远徵眉头紧锁,墨眸冷寒,心下猜出一二,见我一直未出现便又坐下身。
我长长叹息一声,心里一番挣扎终是迈步进了里屋,“远……徵公子。”
数日不见,宫远徵心口微颤,神色满是寂落。
“不知何事有劳风长老特意前来医馆?”虽出言讥讽,但双眸却隐隐流出些许关切。
宫絮羽一见到我立刻起身行礼,“风长老。”
“四小姐不必多礼。”我垂眸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宫远徵身上时他虽面色疲惫,但眼中怒意愈盛。
“四小姐,我可否与徵公子单独说几句话?”
“当然……”宫絮羽的话被宫远徵打断,他忍不住置气道,“她是徵宫随侍,不必回避,风长老直说便是。”
清也见状行礼告退,晚樱和栀夏也随之退下,一时之间宫絮羽颇为坐立难安。
医馆虽与平常无异,但从后山走来的一路,到处都是下人们准备喜筵的匆忙身影,赤纁挂绸更是随处可见,我躲进后山本就是不愿见此。
面对宫远徵的愠怒,尚未平息的心酸霎时间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我极力克制酸意涌入眼眸,“后山没有问佛柑和四叶鬼针草的药存,我之前拜托角公子替我寻得过,当时为了精进白芷金草茶曾被我禁止随意取用,此次特来医馆带些回后山。”
宫远徵心里早就攒着气,正无处发泄,于是刻意为难道,“所谓何用?”
我收拢的指尖落入眸中,他心里顿时不忍,嘴上却不肯放过我,“既然后山需要这珍稀药材,月长老为何不亲自前来?”
“后山药房繁忙,月长老托我代劳。”
“你们的关系向来都如此……亲密吗?”他明明在意得不得了,还偏要咬重“亲密”二字,宫远徵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