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继续吧。”乔说:“我这两天才发现,男人没钱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
50镑,在某些地区确实够买一条命了。
“放心,你马上就能复活了。”
圣杯会的宅子正门是锁着的,所以他们这一次还是不能走正门。
克雷顿双手抓着乔,铆足了劲将他丢上二楼阳台,然而在乔惊愕的目光中一个蹬墙借力跳出三米多高,手掌勾住阳台栏杆翻了进来。
“你以前有这么厉害吗?”
“我最近又成长了。”克雷顿敷衍过去。
他们从二楼下去,这一次的路程比起他上次来大不一样,他上次打开的门又全部都关上,重新构造出如同监狱般的氛围。浓郁的血腥味奇异的只在室内弥漫,似乎有人在门窗设置了看不见的禁制。
就在他带走豪恩不久,这里立刻有人来看过了。
他的狼眼在走廊里发光,鼻子则快速地通过吸嗅捕捉空气中的信息。
乔则带着马灯跟在后面,他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妈的,别是在那儿。”
克雷顿爆出一句乔听不懂的话,然后带着他快步赶到地下室的入口那里。
血腥味就是从那里面吹出来的。
他可以确定那不是那个什么胎盘发出的味道,这种血腥味没有让他感到食欲大增,而让他想起某个具体的人——那个站在高台上展开演讲的救世军小军官。
“出来,我知道你还在里面!”
克雷顿一边说一边用手势示意乔站到侧面,用左轮手枪射击任何从里面出来的存在。
地面的震动感不会说谎。
这栋房子的墙壁被豪恩的老鼠挖出很多空洞,震动感放大了很多倍。
他能感受到有东西在地下室被拖行。
就在他对里面喊话之后,拖行声突然不见了,但没有人回话。
克雷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他没有惯着敌人的想法。
他冲到餐厅,将一张板面厚实的长桌子翻倒过来,污物泼洒,然后拖着它冲回地下室的入口,动作之迅疾让乔跳着躲开桌子在地上的横扫,额头还冷汗直冒。
这种力气,乔还从来没在克雷顿这样身材的人身上看到过。
“不说话就别出来了。”
克雷顿把桌子压在地下室的入口上,然后命令乔:“你快去找点钉子来。”
里面的东西不肯回话,他便彻底封死这个入口。
就算里面还有东西可以吃,呼吸也一定会越来越难,他完全可以等一周再来开封。
刺耳的抓挠声从地下室传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股庞大的推力。
可惜圣杯会原本修筑地下室的目的让他们加厚了地板的厚度,想要暴力突破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
乔的视线在他和桌子上来回切换两下,才收起枪小跑去找这里的家庭仓库,然后地下室的声音又让他停了下来。
“等等,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