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颤抖了几下,他望向蓝汇,又看向华岩。
“岩哥……”华岩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
阮鸣钰下了车,手中捏着一张符纸,从地上捡起一根断枝,符纸并没有爆燃,这柳条好像没有攻击力了。
于是便提醒了一句,“你们那被异化的队友……”
“操,给忘了这事了。”经阮鸣钰这一提醒,华岩看着这柳枝迅速颓败的模样,就想一鼓作气站起来,先解决了这事再说。
“岩哥,我去。”衡旭尧赶紧按住了华岩。
“诶,你们别动别动,你们要是不介意,我来帮你们。”焱燚秋看到他们现在这模样,他都觉得疼,赶紧高声说道。
然后囫囵在地上捡了一大把柳树枝,跑过去朝着车上的祁凛甩了十几下,直到手中所有的柳枝都枯败了。
蓝汇解下了绑在自己手上的砍刀的带子,最终还是没有将砍刀拔下来,依旧插在江嘉禾的心脏上。
他定定看了那张脸庞两眼,再用力扯断那根穿过自己肩膀处的柳条,跳下了树干,回头走向华岩和衡旭尧。
见岩哥伤得不轻,也没有急着把人扶起来,而是坐到了他身边。
三人沉默望向车那边的方向,静静等待着这副本会什么时候结束。
阮鸣钰走过去,仰头望着那被钉死在树干上的江嘉禾,她的神情一派祥和,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倒像是在垂眸看着这片腐败的土地。
各地的柳树在快速失去活力,只留下满目狼藉。
华岩坐在地上,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呼吸越来越粗重。
“岩哥,坚持住。”衡旭尧把在座位上捡到的那颗鹅卵石递到华岩的手掌心,让他紧紧攥住。
华岩不语,只一味的吐血。
为了让这场戏更真实一点,江嘉禾只选择控制一半的柳条保护蓝汇,其他的柳条则是继续它们的无差别攻击。
在江嘉禾的剧本里,她的死不可避免,主人公挚友的牺牲也总是令人动容的,这才能更显现这场战役的艰辛,刻骨铭心。
人们总是喜欢让男主失去一切,然后痛苦的活着。
江嘉禾不确定她的死亡会不会令蓝汇有所动容,但是她是希望他能稍微那么点心情沉重迎接胜利曙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