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办法,只能返回第一张图继续练习。七八天的时间,基本已经适应了那些练功时不舒服的感觉。最明显的差别就是,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出现了很明显的肌肉轮廓。这明显是要从小鲜肉发展到猛男的节奏啊,李乐还暗自窃喜过。再然后,就是他的饭量明显加大,每天吃的肉量很多。这完全不像一个孩子应该有的饭量。
这几天的练习,也让李乐发现了这本功法的问题,那就是已经完全适应了第一副图,但第二张图却不能练,更别说后面的了。这明显不对劲啊,李乐有那么一刻已经打算放弃这部没有名字的功法了。但是就好像有人逼着他练一样,一天不练,浑身难受。就好像嗑药成瘾一样。
练功还能练成这样?一天不练就全身酸痛无力?
只听说过大量运动乳酸堆积后全身酸痛的,没听说过不练功就全身酸痛啊?
有些东西总是细思极恐的,李乐已经感觉出了这本书的不对劲,他害怕自己如果继续练下去,会不会突然哪天暴毙,或者全身瘫痪。武侠电影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吗?
想及此处,李乐突然感到恐慌。搞毛啊,谁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面去找李勿悲。
一大清早的,天气不怎么好,外面淅沥沥地下着雨,李乐打了把油纸伞出了院门。跟下人打听到,李勿悲正在桥雨轩,便顺着游廊一直拐过去。
过了竹桥,进了楼亭,将油纸伞立在门边,李乐抖了抖身上的湿气,看着一楼除了几个书架,坐椅,茶桌之外,似乎没有人。便向着楼梯口走去。嘴里叫着:“大哥,在吗?”
“是小弟来了吗?为兄在上面。”
楼上传来李勿悲的声音。
李乐顺着楼梯走上去,看到李勿悲正站在窗前欣赏雨景。见李乐上来,便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他道:“小弟最近气色不错,身体似乎壮实了许多。”
李乐听他这么说,立刻变成了苦瓜脸。找了张椅子坐下,端起茶杯,发现温热正可口,便一口气喝光,定了定心情,开门见山地说道:“大哥,发生了一件似乎,可能,也许,大概,不怎么好的事情。”
李勿悲很自动地忽略了他那一串形容词,淡然地坐在他旁边。见他脸色难看,不由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乐摇摇头,没说话,将那本从李寻欢那里偷来的小黄文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李勿悲起初没在意,好整以暇的准备喝茶。但等看清楚他放在桌上的册子后,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端在手里的茶洒了一半,淋湿胸前儒衫,脱口而出问道:“你练了!!?”
李乐见他这个表现,就知道事情不妙,没来由心头一紧,心说,完了,这功法果然有问题。带着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点了点头。
李勿悲见他点头,不自觉地将手中茶杯攥紧了一分,还好反应快,没将茶杯捏碎。心里欲哭无泪地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长舒一口气,将心情平静下来。放下茶,掸了掸胸前的水渍,露出他平时招牌式的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下面的话他就说不出来了。
李乐心里吐槽,知道“不是什么大事”是你的口头禅,但这个时候说正事要紧啊,你怎么就卡壳了?不由试探着问道:“大哥,是不是这书有什么问题啊?”
李勿悲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他此时对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艰难地点了点头道:“有大问题。”
李乐听他这么说,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去。从来都是淡然,安静,‘不是什么大事’的李勿悲竟然说出“有大问题”这四个字,实在太让人惊恐了。
只听李勿悲叹了口气,接着道:“这部功法,与大旗门有关。”
说到这里,李勿悲将目光移到李乐身上,在寻问他是否知道大旗门。李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李勿悲接着又道:“那是几年前,应该是六年前吧。二郎出外游历,路经陕甘一处黄河渡口时,遇见铁传甲。他正在被人围杀,要杀他的人有八个,七男一女。二郎不耻他们以多欺少,便出手相救。那八人惧怕二郎威名,被惊走了。后来铁兄弟自报家门,二郎才知道,他便是江湖人称‘铁甲金钢’的铁传甲。二郎先前便听说过他,知道他是位侠肝义胆的好汉,便心存结交。二郎问起他,追杀他的人是谁,铁传甲死活不肯说。只道二郎救了他的命,他愿甘心为仆,终身伺候二郎。二郎多次推辞,却推辞不过,无奈只得答应。其实二郎看得出,以铁传甲当时的武功,那八人虽都是一流的本事,想杀他那得拼尽全部性命,还未必能杀得了。
问起与那八人的瓜葛,铁传甲只是摇头,不肯多说。只说自己对不起他们。二郎也不便多去探究,便将这事放过了。之后铁传甲说,他本为大旗门人,出来行走江湖,历练身世,如今十多年过去,不知道家中祖地如何,便邀请二郎与他一起回家看看。
去往大旗门祖地如何事,二郎回来时对我说,此处不便多说,为兄也就没再问。毕竟,涉及一个门派的隐秘,不便相问。只是提到铁传甲回到祖地之后,他的老母已然去逝多年,家中唯有老父,也风烛残年。二郎说起他老父时,也只对为兄说,那是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便没再多提。与铁传甲在大旗祖地呆了三个月,铁传甲的父亲病逝,逝时遗言便道,家中有许多武学典籍,留在这里埋没了,叫铁传甲带出去,或是传于大旗族人,或是在中原找到好苗子传授。这诸多武学典籍中,便有这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