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责:爱与被爱

“妈!你疯了吧!你把人带出去、你爱干什么你都随便,开个房很贵吗你还把人带到家里来了!我爸爸还在家呢!”寒露说罢这话,感觉胸口都没气儿了,靠着墙喘了好久才能继续说:“我爸爸为了你闯下的祸,接二连三的在高家傅家两头跑,笑脸也赔了面子也丢了,你倒好,从始至终不露面,如今,他整日整夜的不睡觉为着你伤害时时的事情给傅家赔罪,帮着修缮新城区连晚饭都没吃,你呢?你把谁带回来?我要不是忘了东西突然回来,还看不到这样的好戏呢,你就真的不怕爸爸和你离婚吗?”

“露露,你别这样说,就算你爸爸在工作是累了一点,你有没有想过妈妈当初嫁给他也是顶了多大的压力啊?萧家都快破产了!是妈妈一心坚持,又出钱又出人才把萧家扶起来!妈妈工作不也很累吗?”寒蕴霜自我感动“语重心长”的解释。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寒露几乎处在了崩溃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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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蕴霜才发觉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又改口:“露露,这件事是妈妈的错,是想寻求刺激来着,你爸爸不知道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不会失去爸爸的你爸爸根本就不敢跟妈妈结婚,现在萧家的所有生意都在妈妈手掌心,将来你会是寒家和萧家两家的继承人,至于现在妈妈肚子里这个孩子,你也不用在意,妈妈就算怀孕了也不会生的,你永远是妈妈唯一的孩子这个你可以放心的!”

“你是怕我分财产跟人打起来吗?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吗?如果这个孩子是你和爸爸的我会发自内心的期盼弟弟妹妹的到来,可是他是吗!”寒露放声大喊,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

母亲方才说到爸爸不敢跟她离婚,这也勾起了她最难过的回忆。

在她七岁的时候,在心疼发小高辛辞父母离异之后,她也得到了一个同样锥心刺骨的消息,那天晚上,爸爸哭着抱住她,说要离婚。

她哭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昏沉了,口中还模糊不清的说着:“不要离婚,不要离婚,爸爸你别丢下我我求求你……”

箫泽百般苦闷百般无奈,也只能哭着放下她。

“露露,对不起,爸爸没有能力带你走,爸爸没本事,这么多年了也不能和你妈妈站在一条平行线上,你一直是属于你妈妈的,对不起……对不起……”

那些话,时隔这么多年她依旧放在心里,当年还小,记忆并不清晰,即使其他的事情都已经随着风吹散了,只有这句话,她只要一想起来依旧像昨日一样。

寒蕴霜渐渐没有耐心了,但最主要的还是她觉得,女儿真不应该在此事上小题大做,她这个做母亲的从来都没在乎过,甚至觉得应该放开一点。

“想玩又有什么不对!露露,你根本不明白,你也看到了,跟咱们家同样的家世,那些个你从小熟悉的叔叔们当中,有几个是守着一个人过日子的?凭什么他们男人可以花天酒地,我们女人就要守住自己胯下那所谓的清白?我们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只要有钱有地位!而这些东西妈妈已经做到顶尖了!”

“你在胡说什么?”寒露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其实在你祖母之前我们寒家的女人根本没有地位,这些都是你祖母和妈妈千辛万苦抢过来的,这才振兴了寒家!在这之前,寒家的男人们占着主家的位置,不干正事还耍威风,欺辱底下的女人们,妈妈当年的日子你根本没法体会,我如今努力翻身,为什么还要恪守那些破规矩,我凭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耍开心耍快活!”

寒露可怜自己的母亲,但也绝不认同这一份歪理,她依旧还是把母亲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拉开。

“那我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你把我的婚姻当儿戏吗!”

寒蕴霜却始终不能理解。

“你从前出去想要跟谁玩我管过你一次吗?可这是谁这是孙阊平!是我未婚夫家的宿敌,你还是盟友你现在在干什么!”

寒露觉得自己做了退步,可母亲却始终没有放过她。

寒蕴霜很无奈的抹了一把汗:“露露,那是因为我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要你嫁给那个傅疏愈,他根本配不上你!你知道傅家是怎样的人家吗?女人在傅家的日子有多么难过,你自己去看看傅惜时,一个傅家的亲生女儿,她日子过成什么样子你是知道的,一步一步小心谨慎,你怎么能去他们家受罪?我如今这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喜欢那个小崽子,你尽管跟他玩玩就好了。”

“玩玩?”寒露彻底崩溃了,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寒蕴霜还怕她不信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香糖大小的盒子、打开了撕了一个递给她。

“你也不小了,十七岁了,只要你能注意别伤了身体,要做什么妈妈都是可以理解的,尽管去玩。”

什么样的母亲会教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寒露简直没办法理解,好像也是从今日起她才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可我不想成为像你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