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我中了计,喝下酒中的迷药之后被人带到一个昏暗的更衣室,在里头发现了同样中了迷药的高寒熵,见此情形我们俩也立马明白了下药之人所求,高寒熵喝了太多浑身已经没什么多余的力气了,那就只剩我,可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高寒熵在后头挣扎的声音没有了,落霖笙烟晚宴的喧闹也被封闭的门窗堵死了,此刻这个不大的更衣室就只剩我们两个,于是沉重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清晰,我一动不敢动,就这样僵硬的背着身,直到那个脚步声到了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
我不敢激他,因为我很清楚这个药的效用,上一世高辛辞是怎么控制不住的,我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在高寒熵身上重演!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我和高辛辞也订婚了,我们两家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和高辛辞名义上也还是表亲,这不是小事,一旦发生我们几家伦理和脸面都要不得!
明了事态的严重,我只好先尽力控制自己保持清醒,随后轻声说话稳住高寒熵:“你还好吗?高寒熵,千万别轻举妄动,想想程筱蕊,想想你两个孩子,我们如果是被人用这种方式轻易就算计了,实在不值当,你好不容易才爬上今天这个位置,你想就这么容易毁了吗……”
高寒熵并没有答复,我紧紧攥着拳头,不敢妄动,我清楚就我这小弱缺身体,如果高寒熵没有制住自己的能力那我一定完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况且我也是喝了药的,浑身更没什么力气了,还能站着都是万幸,滚烫的呼吸落到肩膀和脖颈之间的地方,烧的人不由得颤抖。
一只手从腰身的地方穿过去,我瞪大了眼睛,好在他并未停留,只是虚惊一场,从我手臂和身体中间穿过去,高寒熵青筋绷起汗水直流的手强撑着按在门把手上,许久之后才忍着火气吐出一句:“为什么不走。”
“门被人锁上了。”我照实回答:“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转头就想离开,我本以为高寒熵还能出声便是可以坚持得住的,谁知他早就乱了心智了,我刚一动身,顿时一股力道从腰间传来,我仰着面被翻上去,天花板近在眼前,没多久又被暴戾的扔下,我人都被摔懵了,本来就被药物迷了脑子,如今更是回不过神儿来,不由分说的就被两个垫子塞在腰下。
高寒熵没什么理智可言了,逃命的力气没有,撕扯的力气倒是大的跟牛一样,我还没反应过来,紧紧抓着裙摆的手就被他拨开,“撕拉”一声,下身一凉我才反应过来,满头的汗估计也是把喝下去的要全都以这种形式排出来了,我赶忙起身便抵住他肩膀,“啪”一掌打上去。
“高寒熵!你疯了!”
脸颊的丝丝微红似乎让他停顿了一瞬,可很快袭来的便是更生猛的攻势,我两只手腕被束缚在掌心,稍稍用点儿力就提了上去,呼喊都没有力气,而且喊了也怕白喊,这四周都是隔音材料,高寒熵刚刚意识到自己中计了甚至划开自己手心一道血痕,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人来救他,只怕背后下药的人是早有预谋了。
我没办法,本身就没什么力气,也没法指望别人,高寒熵脸色涨得通红,冲着我脖子就咬下来,我也只能寄希望于几句话能唤醒他了。
“高寒熵,你、你想想清楚,我是傅家长女,也是你高家正式提亲也订了婚的长房少夫人,如果你真没抗住被人这么一折腾,两家的颜面一起丢了,我肯定是不想活了,但我死也拉着你一起下地狱!我傅家不会放过你,高家也会趁机铲除二房,我跟你不熟你不在乎,可你高家二房上上下下几百人也得跟我一起陪葬,你确定你也无所谓吗?你想想你爬了多少年才爬到这个位置,二十四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吗!”
虽然同样作为高二爷的孙子,可我晓得高寒熵不同,母亲出身低微,要不是高二爷其他儿子孙子全都死光了也不会轮到他做二房的继承人,他不可能不恨不怨,再没有野心的人也绝不舍得放下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
果然我说罢高寒熵便停下,脸颊往上抬了抬,我趁机挣脱开他双手,顶着肩膀把他推出去,拉住裙摆往下扯了扯,我也真是服了,看着瘦高瘦高没二两肉的怎么力气这么大,给我拖地的长裙都扯成过膝裙了,亏是没成超短裙,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可我捂着他给我弄了半身的伤口还没来得及起身,第二次药效又上来了,一双大手推着我肩膀摁下去,这次更过分,我身前一块浅蓝色的披帛当即成了碎片被扫到一边,象征着自由的蓝宝石朝着角落飞出去,肩头的衣服滑落半截,虽然还没有突破底线,可也到了临界点了,如果高寒熵还控制不住,那我就真完了。
我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重演,甚至是比上一世更可怕的悲剧!上一世高辛辞好歹是把我带离了这个地方,我就算再耻辱,不会有当着众人面的可能,可这是个更衣室,宴会厅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过来,到时候我家半百年创下来的好名声一定毁于一旦,即使我是受害者!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看热闹和嘲讽的人谁会在意当事人所处的情境?他们只会在意他们所看到的。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