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圳进门的时候弄了好大的声音,可能是想叫醒他,谁知一进门却瞧见他就在客厅,就没睡,顿时有些尴尬,在门口搓了搓手才坐过来。
“体力不错昂。”裴圳咳了咳意味深长道。
“滚。”傅鸣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裴圳瘪瘪嘴,许久没吱声。
傅鸣延看着他急匆匆的,浑身都是酒气,按说一般是不会跑过来的,屋里还有孩子,就知道他铁定是有事了,只好先自己服个软递了杯茶过去,虽然他觉得自己没错。
体力好这种事是往外说的嘛!
裴圳接了茶,上下瞥他一眼还算诚恳才消气,方才摆摆手说:“诶,傅云嫣那边你管还是不管?葬礼那边就剩下最后的酒席了,我刚跟人喝了几杯,也算是给时时撑个面子,刚转头就看见云嫣带着一群学生帮着主事,早上要不是我拦着,她都能上去给人打幡儿去,我都快觉得我去了是多余了,咱房里那几个,快把葬礼替时时包圆了。”
“那又怎样。”傅鸣延低着头苦笑笑。
“怎样?喝酒的时候就有几个长辈问呢,问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会不会做的太明显了。”
裴圳扬着声嗤笑几句,可眼见着傅鸣延没有反驳的意思,心里也就有数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凑过去。
“鸣延,我知道你心疼时时,也愧疚,但家里一贯没有掌家亲自下场去偏向继承人的先例,大哥怎么想咱们向来猜不透,万一他真把继承人的位子给了澄澄,澄澄占了长房,将来咱们可讨不到好,三房怎么办?你想过没有,说的难听点,你的生意做的是不错,但基础都是大哥揽下来做好了才送到你手上的,也就是说三房的基础还在大哥啊,你这么做,他心思要是在时时身上倒还好说,要是不在,你就是胁迫啊,你不怕把他得罪了?”
“说的再难听点,我当初都把时时扔河里了,差点淹死,老大都没怨我什么,顶多几年不让我和时时单独相处,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傅鸣延耸了耸肩,说笑话似的,不出所料,很快被裴圳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连忙赔着笑改口,叹了口气:“老大不会怪我的,他就不把我当回事。至于家里,我从来不管家,最多占着个掌家的位置,那也就是名分,傅家是老大和二哥的,我只是混吃混喝罢了,我支持谁,也不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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